本来,孔兆凌对于孔宪屏的毅力很自信。他详细自己的儿子是好样的、有种的,即便遭受刑罚也不会乱说什么。
但是现在看来,对方竟然拿出了“问什么就说什么”的自信。这玩意儿,真的行?
对于这种现代药物刑罚,孔兆凌更加不懂,连他身边那个女高手都不清楚。于是,孔兆凌只能再度打电话给“泄压舱”的周俊臣,问一问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到底管不管用,是不是对方在吓唬人。
“啊,什么,强化版二苯乙酸奎宁酯神经药剂?!”当孔兆凌把药剂的包装和字母形容一下之后,周俊臣在电话那边大吃一惊,说出了一个极其生僻的药物名字,“该死啊,竟然有这玩意儿?!他们竟然要动用这个了?!”
孔兆凌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这事儿不对劲,似乎很严重。
周俊臣稍显紧张的说:“由此可见,对方真有可能就是‘虎牢’!一般的地方,恐怕弄不到这玩意儿。”
受刑者一旦被注射了几毫升这种药剂,会产生剧烈的神经冲动。更要命的是,痛觉神经会十倍乃至几十倍的放大,轻轻掐一下皮肤,就会产生抽筋扒皮般的痛苦。但它最大的效果还是产生强度幻觉,受刑者最怕什么,幻觉之中就会出现什么,反反复复、永无止歇,直到受刑者心理防线被彻底摧垮为止。
一旦动用了这玩意儿,基本上就意味着对方不在乎孔宪屏的死活了。因为这玩意儿虽然一般不死人,但受刑之后、特别是连续注射几次之后,神经会受到严重的损伤。到时候,哪怕孔宪屏不死,但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半傻子。
但即便成为半傻子,施刑者所需要的口供,也应该已经问到手了。因为在那种状态下,受刑者的意志力百分之九十九是撑不住的。哪怕他本心不想招供,但也说不定在无意识下、或者在幻觉之中吐露了口供。而等到吐露了之后,他本人也未必直到自己已经招供了。
听到周俊臣这么一说,孔兆凌顿时大怒,但也不禁有些紧张:“混蛋,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周俊臣有点讪讪的说:“老兄别……这么说。其实,我们‘泄压舱’也对赵天恒动用了这个。只不过,赵天恒的意志真变态,竟然成了百分之一扛得住这种药物刺激的人。但是,他的神经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我们担心他承受不住第二次,贸然使用会死掉,所以没再继续用下去。”
戳,难怪这个当代酷吏会如此精通这个药剂的效果。
但是孔兆凌也意识到,自己都已经把赵天恒害成那样了。那么对方要是对自己儿子施展这个刑罚,简直就是一报还一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该死啊!这简直是让孔兆凌本就纠结的心情,进一步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