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备注显示“老爷子”,我深呼吸两口接起:“喂?”
“哪个房间?”话筒里传来一道很干练的男低音。
我慢条斯理的回答:“二楼靠左手最,我也很不希望再出名,可你家犬子不依不饶,我只能想辙跟您这尊大佛对上话。”
他沉默几秒,抓起我的烟盒,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眯缝起眼角裹了一口,大大方方道:“好啊,你想从哪块开始聊起?不过麻烦你最好抓紧时间,我还有很多公务需要处理。”
我翘起三根手指头,开门见山道:“第一,杨家寨的工程,我不希望再被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打断,这是你的地头,你晃晃脑袋,我估摸着不叫啥问题。”
“有人告我儿子组织乱七八糟的社团,霸凌工地,欺负残障务工人员,我现在真的是怒从心中起!”他咬着烟嘴回应。
“我想他们除了告状,主要还是想给那些个秉公办事的青天送锦旗。”我笑了笑道:“人嘛,只关注舆论发生,谁会去在意最后的处理结果,况且究竟是另公子欺负人,还是有人打着他名义胡来,这事儿有待商榷。”
他吊着眼珠子瞄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说得对,我开始有点动心了。”
我收回去一根手指头道:“第二,全县范围内缉拿一个叫洪震天和贺鹏飞的人,甭管以什么名头,只要让他们消停蹲几个月就ok。”
他仍旧驴唇不对马嘴道:“王腾胡作非为,公然组织人在洗浴中心里搞这些名头,真是太让人愤怒了!”
“王少从小饱读诗书,生长于一个严父慈母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怎么可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我猜他今晚上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自己的朋友们继续犯错,而他的那些朋友们也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说了,他们也是受害者。”我嘿嘿一笑,弯腰捡起几包“违禁物品”先塞到他口袋两口,又把剩下的掖进自己的裤兜:“真正的恶人应该还逍遥法外,您千万不能姑息,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这种屁民绝对不会推辞。”
“广平二看是我一个叔伯侄子在负责,除了我的话,哪怕是省里下来的大拿也别想让他开门。”他沉吟半晌,轻飘飘道:“说吧,第三呢?”
“第三啊..”我拖着长音道:“第三个请求更简单,算得上咱们私人交易,我觉得王腾是个可造之材,我们公司又恰好缺少一个文武双全的经理打理,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支持我们这些外来的小企业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