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一顿,加快前进的步伐。
这老东西现在完全魔怔了,貌似风平浪静,其实早已经暗潮涌动,不然也不会打起来杨广的主意,同时也说明事态越来越严重,这那家伙虽然狗,可嗅觉和洞察力还是相当敏锐的。
走在人头攒动的街头,我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又浮现出敖辉刚才的那些话,虽然他挺狗嘚儿的,可计划属实诱人,就目前而言,好像还真啥是比用杨广钳制杨利民更有效的方式了。
但我还真没魄力捋杨利民的虎须,今天敖辉借着杨广摆道,杨利民已经怒火中烧,如果再把这个侄子拉入泥潭,我不敢想象杨利民到底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叮铃铃...”
我正遐想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冷不丁响起,见到是二牲口的号码,我立即接起:“咋样了兄弟?”
“杨广嘴挺严实的,小皮鞭蘸凉水,愣是啥也不往外说。”二牲口颇为无奈苦笑道:“还用继续不?我怕再使劲儿把人弄死了。”
“地址给我发过来吧,我过去瞄一眼。”我琢磨一下后出声。
半小时后,县郊一处废弃的工厂门口,我和二牲口碰上了面,车间里头隐约传来阵阵惨嚎声。
“没结果,小伙子的骨头硬得有点出乎意料。”二牲口冲我摇摇脑袋:“吓唬没用,动粗也不好使,咱实在不能给人跪下磕头吧。”
我眉头紧蹙发问:“他不知道是被谁抓的吧?”
“我特意让段磊从工地上给我喊了几个工人,从按住他到现在,狗日的脑袋始终套着头罩呢。”二牲口摇摇头回答:“他估计以为是杨富山做的手脚,一个劲儿诅咒谩骂,要不你进去看看?”
没多一会儿,二牲口带着我走进车间,远远的就看到被扒光上衣的杨广跪在地上,头上裹着个黑色头罩,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拎着皮带围簇旁边。
杨广的前胸后背全是一条条红印子,不少地方甚至皮开肉绽,一边呼哧带喘的呻吟,一边不服输的叫骂:“杨扒皮,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不然我下回还特么捅你...”
“王...”
见到我俩走过来,几个壮汉连忙打招呼。
“嘘!”
我赶忙比划一个“禁声”的手势,朝着一个壮汉勾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你告诉他,如果再不承认是谁让他动手的,就马上剁杨老三一根手指头。”我压低声音交代。
壮汉立马照着我的意思发问。
“杨扒皮你不要脸,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狠招你冲我来,找我爸麻烦算鸡毛本事!”
杨广听完,立马暴怒的咆哮,尽管隔着头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到此时他有多愤怒。
盯着他凝视片刻后,我朝二牲口示意去外面谈。
车间门外,二牲口恼火的骂咧:“看着没,这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也不知道指使他的人究竟许诺了什么好处,朗哥啊,你让我整死谁不困难,叫我逼供,我真不是那块料子。”
“既然撬不开他的嘴,就想辙撬开他的心,待会你再让磊哥安排几个脸生的工人,最好是外地的,伪装成敖辉的手下,把他劫走。”我扬嘴一笑,比划一个抹脖的手势:“然后半路上再来一出卸磨杀驴,眼见就要得手时候,你无巧不巧的出现营救,剩下的事情听我电话,演的一定要逼真。”
叮嘱完二牲口,我盘算半晌,又拨通魏伟的号码:“找个地方,咱哥俩喝点吧,挺长时间没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