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伟横眉打断我:“哥,你意思是撵我走呗?”
“不是撵,是回去帮帮他们。”我语重心长道:“他们仨最近属实有点焦头烂额,人手不够不说,跟一些当地的小公司合作,人家还故意欺生,总拿土著语刁难..”
“找个翻译好像没多贵吧?”魏伟再次打断我的话,鼻孔朝外“呼呼”喷着热气:“阿城的公司自成体系,蛋蛋负责生意打理,天道负责主持大局,天龙大哥是安全保障,你说我回去能干嘛?给他们谁打下手合适?”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巨大,忙不迭解释:“不是兄弟..”
“哥,我知道!”魏伟瞪圆眼睛低吼:“你不就是嫌我最近跟王攀走得太近,有点胡作非为么,可既然是处哥们,难道不应该天天黏糊在一起么?我和贺金山的人在匝道上发生车祸,王攀想都没想帮我摇人,为这事儿..他还被贺金山给抓了,这不叫兄弟叫啥?人对我三分暖,我必还人百般好,不也是你教我的么,怎么到现在你还出尔反尔了呢!”
“小伟,你先别激动,咱哥俩这不是唠家常闲扯么,我也没说非让你回去不可。”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说过的,我这次到广平,要做的事情非常繁琐和复杂,更关系到咱们这个圈子今后的存亡问题,所以很多人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义薄云天,你懂吗?”
“既然你明知道他跟你玩虚的,为什么还要把达达酒店送给他?”魏伟争锋相对的反问:“随手送出去这么大一份礼物,你对贴身的自己人好像也没那么大方过吧?说他有问题的是你,承认他是你门徒的还是你,你自己不觉得很矛盾么?”
“我..”我一下子被魏伟问的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里面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一件的跟他掰扯不现实,就算我能掰扯的明白,他也不一定能理解的过来。
“哥,我知道你一直挺看不上我的,如果不是当初我爸临死相托,你可能都不会正眼多看我。”魏伟赌气的抄起酒瓶,对准瓶口“咕咚咕咚”牛饮几大口,接着气喘吁吁道:“但你摸着良心说,这些年弟弟什么时候对你的命令打过折扣,真的一无是处么?我都不知道我是咋混的,明明带着身家投靠,结果阿城没有我位置,羊城、鹏城也没有,顶着你门徒的名头干的全是些底层下三滥的活儿,就连想跟你聊几句心里话,都得看你心情,等你时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选在这地方请你吃饭么?我告诉你,今天是我爸忌日,小时候他唯一带我回过一次国,我们吃的就是麻辣烫。”
说话的过程,几颗豆大的泪珠子顺着他的眼眶滚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