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光影连同那几个小地赖子像大狼狗似的将拉拽我的那个西装青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水泄不通,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家伙什。
不一会儿,西装青年哭爹喊娘的惨嚎声越来越小,扎眼猩红的血迹顺着贺光影他们几个的脚下蔓延,拿脚趾头想都知道,他的生命正在顺着血液不断流失。
我距离他们不到两米远,看的异常清楚,但是我却没有阻拦,其一是我怕这群打红眼的生慌子误伤到我,再者这事儿只要我参与,就特么解释不清楚。
“该说不说,你这群小老弟是真猛啊,眼下这种节骨眼上都敢替你策马扬刀,荡平一切牛鬼蛇神,我是真打心眼里佩服!”
就在这时候,刚才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敖辉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叼着半根烟,似笑非笑的朝我努嘴。
我眯缝眼睛臭骂:“老瘪犊子,这又是你的损招吧?你说你挺大个逼岁数,一天干点啥不好,为啥总特么研究我呢?”
“诶,没证据的话别乱说,王总也是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佼佼者,这点常识不会没有吧?”敖辉自然不肯承认,抿嘴一乐:“况且这事儿,我说不准还是个受害者呢。”
同一时间,贺光影也气喘吁吁的走到我面前,表情凝重的开口:“大哥,今天这事儿我扛了,不管谁追查下来,人都是我剁的,爱通缉也好、想枪毙也罢,跟您和咱们头狼公司没有半点关联。”
我正迷惑狗杂碎下一步要干嘛时,他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脑瓜子碰地连磕几个响头,声音哽咽的又道:“我要跑路了,只可惜以后不能再伺候您了,您多保重!您放心,我这辈子生是头狼人,死是头狼魂!”
说罢,他爬起来,转身就要走。
“嘿卧槽尼玛!”
我禁不住皱眉骂娘,伸手就准备抓他的衣领,可手还没伸出去,就把敖辉一把给拦下,他笑嘻嘻道:“别舍不得,雏鹰嘛,总得历经风霜才能振翅高飞,你拦着孩子不让走,不是坑孩子嘛!”
“你特么给我松开手!”我恼火的搡动他的身体。
这老王八蛋脸色瞬变,顺势一下跌倒在地上,两手直接抱住我的小腿肚子,哭撇撇的干嚎:“怎么了大侄子,你现在不是六亲不认,连叔叔都要打吧,我拦着你是为你好啊,不能再犯错了!”
“去尼玛的!”
眼见贺光影那群人已经快要消失在街口,我恼羞成怒的拿另外一条腿用力踹开他,迅速撵了出去。
“滴呜滴呜...”
好死不死的是这时候警笛声骤然泛起,街角处隐隐看到一台闪着红蓝警示灯的巡逻车的轮廓。
“想走就走呗,只要你去抓小贺,今晚上组织麾下成员寻衅滋事和故意伤人两条罪你肯定是跑不掉了。”敖辉坐在地上,表面捂嘴哽咽,实则语调得意道:“可如果真让小贺跑掉,你更说不清楚,呵呵呵,这是个两难的局儿,也是我在很多年前,就为你准备好的最后一招。”
我紧咬着牙豁子,先是看了眼越来越近的巡逻车,接着又冷冰冰的注视敖辉,此刻把他活吞了的心,我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