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宇狡黠的一笑,连带腮帮子上的肥肉跟着一阵乱颤:“他们仨现在混到一起,肯定不是自愿的,有可能是被咱打压的,也有可能是某种势力在作梗,只要不是自愿,他们互相之间就肯定有着不大不小的矛盾,我琢磨琢磨怎么透过这件事情,把他们的矛盾激发出来。”
我吞了口唾沫问:“不过是纹个身,怎么激化矛盾?”
张星宇不屑的轻笑:“想招呗,到时候看看谁车站接大龙那个发小,我再慢慢酝酿。”
这时候屋内传来一阵起哄声。
“喝酒喝酒。。”
“三眼哥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回头望过去,看到一桌人全都簇拥在三眼的旁边拍手起哄,好像是在玩猜拳的游戏。
“呀,玩起来啦,我也凑凑热闹去。”张星宇鲶鱼似的抹了抹嘴角的青色胡茬,朝我摆摆手,一溜小跑冲进客厅:“玩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看着肥兔子似的张星宇,我会心的笑了。
这家伙虽然嘴上总是变现出一副要跟我们壁垒分明的架势,实际上已经不知不觉跟我们这帮人融为了一体,就比如今晚上他贱嗖嗖的要认我爸当大爷,如果换成以前,绝对不可能,甚至于这种家庭式的聚会,他可能都不屑参加。
“挺好的,我们这台小破车总算慢慢走上了正规。”我自言自语的喃喃,望着天边的一轮残月,突然想起来远走他乡的钱龙、李俊峰和身陷囹圄的孟胜乐。
“也不知道他们仨虎犊子咋样了。”我掏出手机,跟李俊峰弹下了视频,几秒钟后,画面一阵晃动,手机里出现李俊峰的模样,看背景这小子好像是在一间商店里。
这家伙脑袋上箍了条粉色的头巾,上半身批件无领对襟长袖短衫,底下套着条麻布似的灯笼裤,朝我舔着大脸说鸟语:“敏戈喇把。。”
瞅清楚他这身打扮,我忍俊不禁的调侃:“说鸡八啥呢,铁子这是跑天竺取佛经了啊?”
李俊峰撇撇嘴角轻笑:“取毛的经,佛祖连自己老家都不能普度,还指望他管咱啥呀?”
我闲扯道:“他老家哪的?”
李俊峰挑动眉梢埋汰我:“没文化真可怕,啥也不知道,一天天还学人冒充善男信女,佛祖的老家在印度,赶紧拿小本记下来,学到手里都是活,往后跟人吹牛逼的时候有资本。”
我笑呵呵的问:“几个菜呀给你喝的这么迷糊,你干啥呢?上次我听大外甥说你们那边都加官进爵了,你是个啥职务啊?”
“狗屁的植物,我尼玛想当动物。”李俊峰的大长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没好气的攥着手机,绕着他身后的店铺转悠一圈嘟囔:“看见没,哥现在是掌柜的,我们搁果敢老街上租了家店卖枯家窑自己生产的水果和粮食,那群天杀的混蛋骗我过来当老板。”
透过镜头,我看到不大点的店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了几排新鲜的水果和一些缅d当地特产的红糯米、黑花生、黑花生之类的农作物。
我笑着搭茬:“可以啊,李总。”
李俊峰恨恨的骂叫:“可以个蛋,姜林他们坏到掉渣,忽悠我抽签决定谁来看店,谁的签子最短谁来。”
我乐呵呵的问:“结果你倒霉抽中最短的呗。”
李俊峰哭丧着脸摇头:“我第一个抽的,一看自己中标了,也没心情再跟他们掰扯啥,等我来看店以后,黑哥偷偷告诉我,其实所有的签都是短的,谁一个抽谁倒霉。”
“噗。。”我直接笑出了内伤。
“别特么笑了,老子郁闷的头发一撮一撮往下掉。”李俊峰拽下来脑袋上包着的头巾,指着自己头顶嘟囔:“家里现在是啥情况?我听大飞子说,你把他和大外甥都给发配到崇市去了,还有那个姓葛的小逼养,丫服没服,不服的话我抽空回去一趟,带他感受一把狼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