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人异口同声的张大嘴巴。
陈花椒豁嘴笑了笑说:“对,我交警队的朋友查了一晚上的监控录像,猜测杨晖应该是从朗朗半夜在公寓遇袭的那个方向坐出租车去的高铁站,也就是说朗朗和嘉顺遭人埋伏,这小子可能全程观看。”
我抽口气问陈花椒:“哥,嘉顺那边什么情况?”
“没什么大事儿,受伤的孩子小腹被刺了四五刀,但没有生命危险,小孩还算比较实诚,苏醒以后马上证明不是你和嘉顺动的手,现在就是怎么跟那个叫孙月的女孩沟通,她如果撤案,一切大吉。”陈花椒坐到我旁边,语调认真的说:“朗朗啊,就像刚才飞子说的那样,你不能把杨晖再当成孩子了。”
我叼着烟嘴,无奈的笑了笑。
只不过一两年没怎么接触,杨晖竟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再也不是过去撵在我们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淳朴少年了。
“幸亏这次的事情是发生在崇市,不然光凭你们当场被警察按住,加上那个姑娘报案,你们就算不判刑,也肯定得被牵制很久。”陈花椒拍了拍我的大腿道:“嘉顺上午九点前差不多能出来,我得回趟临县,那边的工地上突然闹出人命案了,必须马上处理一下。”
苏伟康很懂事的问了一句:“有啥我们能帮忙的不花爷?”
陈花椒爽朗的一笑,摆摆手拒绝:“不用,哥几个一宿没合眼了,就在我这儿打会儿盹吧,下午你们回山城,我就不去送你们了。”
我内疚的低喃:“实在不好意思的哥,没想到刚回来就麻烦你。”
“咱们是兄弟,就跟杨晨、杨晖哥俩的关系一样。”陈花椒很无所谓的摇摇头道:“你我之间永远不存在谁麻烦谁,杨晖岁数还小,就算真有心思替他哥报仇,一时半会儿也只能是空想,不过你千万得注意了,往后不要滥好人,现在的人心思复杂,前一秒可能还哥俩好,后一秒就朝你甩刀。”
我“嗯”了一声,重重点头。
“那你们歇着吧,我走了。”陈花椒清了清嗓子,拔腿朝门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陈花椒猛不丁回头看向我问:“对了朗朗,你最近在山城听过一个叫九哥的人吗?”
“九哥?”我迅速在脑海中搜刮一圈,莫名想到前几天坑韩飞和小涛提及过的“向九”,随即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他:“是叫向九吗?”
“你还真认识?”陈花椒意外的又转过来身子道:“快跟我说说这个人。”
我整理一下语言,将两次碰面的事情简单跟陈花椒讲述一通:“其实也谈不上认识,狗日的跟我隔着门帘打过两回太极,前几天。。”
听完我的话,陈花椒的两撇重眉直接拧成了“川”字形。
我搓了搓双手问他:“怎么了哥?”
“前阵子程志远,你远哥和几个兄弟被袭击了,就是这个向九所为,对方很嚣张,自报家门不说,还直接叫嚣要踩烂王者商会在崇市的基业。”陈花椒紧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我工地出事,项目部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是一个叫向九的挑唆的,现在工人的家属不光把工地围了,还跑到政府门口哭嚎,我听程志远说,这个向九操着山城那边的口音,反正你多注点意。”
我愣了一下摇头道:“操着山城口音?那不对啊,我手底下一个兄弟跟他面对面接触过,说是他说话有股云南那边的口音。”
“嗯?”陈花椒也有点懵,不可思议的呢喃:“难道说有两个向九?或者说这个向九是个什么组织?”
刘祥飞眯眼出声道:“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会说多种方言?故意扰乱咱们的思维。”
陈花椒紧了紧衬衫扣子摆手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总之你们多注点意,有什么发现咱及时沟通,这个向九来者不善啊。”
等陈花椒离开后,我又掏出杨晖的手机翻动通讯录和短信,他的qq和微信都显示在另外一台手机上重新登陆了,我试过压根登不上去。
盯着短信备注“仇人”的那几条短信,我自言自语的喃喃:“能不能是那个叫向九的家伙在杨晖背后偷偷支招呢?”
就在这时候,我握在掌心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迟疑几秒钟后,我接了起来。
手机里传出杨晖急促的呼救声:“朗哥,快救我。。有人要弄死我,我在高铁站背后的人民路,他们好多人,还有人拿着枪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