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这回事,我根本不打算联系我师叔。”刘博生咧嘴笑了笑道:“他躲到这种犄角旮旯就是为了避事儿,还有不是他没礼貌哈,前几年他跟人骗了山东那边一个挺牛逼的大哥,让人把舌头割了一半,说话不太利索。”
孟胜乐夸张的张大嘴巴:“卧槽,这么狠?”
刘博生歪着膀子撇嘴:“对呗,侥幸保下来小命以后,他就彻底退出江湖了,也就是我主动登门哀求,这要换个旁人,打死他都不会替咱们接下来小铭、老陆。”
我好奇的问:“阿生,话说干你们这行还有师门呐?”
刘博生臭屁道:“一听这话就知道你是个外行,三教九流,源远流长,哪一行的传承不比你们混社会的久远,追溯根源,我们都属于法家流派,诸葛亮舌战群儒听过没?那就是最早期的靠嘴吃饭。”
经过他这一通胡编乱造,我们几个的心情也自然变好了不少。
见我脸上出现笑容,刘博生押了口气道:“小朗子,说老实话哈,我其实挺反感动不动就拿武力说事的,关键是你这次反击,根本治标不治本,就算真给天娱集团的那个郭老三干报废了,人家上面还有老大、老二,这要是一窝蜂的怼咱们,就算你逃回山城估计都不能幸免。”
我低声反问:“你觉得我是一时冲动吗?”
“难道不是吗?”刘博生透过后视镜瞟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手底下有不少敢搏命的兄弟,可咱退一万步讲,人家天娱集团难道就没有了?但凡能立足羊城多年,你感觉他们就是单纯运气好?真要开战,他们可能会吃亏,但你得死。”
孟胜乐马上替我鸣不平:“阿生你这话说的就没劲了,还特么没开战就开始打退堂鼓,再说朗朗都喊外援了。”
我摆摆手制止孟胜乐,表情认真的点点脑袋道:“确实,真要是开战,我可能得死,可关键是我打赌对方绝对不会跟咱真开战,我现在搁浅羊城,无根无蒂,顶多有一家还没开始装修的莫妮卡,大不了把门一关,地契一卖,那就是孤魂野鬼,他天娱集团再牛逼,还能见天在几千万的大城市里找我吗?”
刘博生很上火的质问我:“除非你一直保持孤魂野鬼的状态,否则我保证你开一家店,他们敢整咱一家店,可咱来羊城是为啥的?难道就是跟人拼勇斗狠?咱不是为了变得更好更强吗?”
我扬眉一笑回应:“我心里有谱,听我的吧。”
刘博生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喃喃:“希望你是真有谱,我可不想废了一膀子力气陪你从山城走到羊城,叉烧包都没吃上一口,就又调转方向去别的城市逃难。”
不多会儿,我们回到会所,离着老远,我就看到一大堆人围在会所门前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走近一看,才发现会所的两扇玻璃专门被完全打烂,碎的满地全是玻璃渣子,几个保洁员正在打扫清理。
我们迅速迈步走进会所,一楼大厅里,臭气熏天,随处可见令人作呕的粪便,放眼望去,墙壁上、地上,甚至天花板上哪哪都是黄橙橙、湿漉漉的粪水,一个经理正组织服务员戴着口罩在竭力打扫。
我捂着鼻子朝经理喊叫:“怎么回事啊?”
“王总。。”经理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到我面前解释:“刚刚来了一伙神经病,拎着装满粪便的木桶,进来就泼,拦都拦不住。”
“人呢?”孟胜乐棱着眼珠子恶吼。
经理眯着几乎被熏得睁不开的眼睛说:“被警察带走了,那帮人捣完乱以后根本没走,就等着我们报警。”
就在这时候,我脑后传来一道干呕的咳嗽声:“咳咳咳。。这是怎么回事啊?该不是得罪人了吧朗哥?刚刚一大群疯子闯进来又泼粪又摔东西的。”
我回头一看,竟是住在这里的那个远仔,他一只手掩住鼻口,瓮声瓮气的问:“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天娱集团的车子停在你们会所门前,你们该不是跟对方起摩擦了吧?”
我瞳孔陡然放大,盯盯注视他问:“你认识天娱集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