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正说话的时候,急诊室的病房门打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满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我马上起身询问:“大夫,我朋友怎么样?”
一个医生板着脸训斥:“他是去参加极限马拉松了吗?全身肌肉多处拉伤,肋骨断了四根,其中有两根差点扎进肺里,我们都还没打麻醉剂,他已经睡着了,让他好好养一阵子吧,不然老了以后全是病根,这段时间,尽可能让他多躺着修养,食物方面以流食为主。”
我小鸡啄米似的接茬:“好的,好的,我们一定谨遵医嘱。”
待两个医生离去后,我搓了搓后脑勺嘟囔:“必须得有家咱自己的医院了,今晚上送天龙来医院的时候,院方说啥要报警处理,得亏麻烦叶致远打了个电话。”
陆国康不解的问我:“那个叫啥罗红的大夫之前不是说有家私人医院要往外卖吗,我记得你当时让咚咚去谈的,咋地,没谈拢啊?”
我摇摇头道:“没谈,我那会儿不是想做出一副准备撤出羊城的架势嘛,哪还敢再随便添置产业,回头你谈谈去吧,完事直接把山城的中特、贺兵侠喊过来,你们仨搭个草台班子。”
陆国康略微思索一下后应声:“也行,我和他俩也认识,交流起来不费劲。”
我吐了口浊气道:“咱今天就到这儿吧,各司其职,争取一周内让头狼二字响彻整座羊城,乐子和疯子这两天辛苦一下,待会偷摸带天龙出院,租间房子住下来,天龙现在是块宝,辉煌那边的人指定眼红。”
“小问题。”孟胜乐笑呵呵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
李俊峰一脸不乐意的嘟囔:“合着我尼玛千里迢迢跑到羊城就是为了当保姆,真鸡八操蛋..”
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肩膀道:“疯子,你应该觉得开心,公司摊子越铺越大,咱给自己的定位也得发生变化,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立竿,并不是亲力亲为,过去你玩刀,现在玩名声,就像王者那帮大哥一样,动不动手,往那儿一杵,名字就是一把刀。”
李俊峰沉寂几秒钟后,咬着嘴皮点头:“我..我尽量。”
几分钟后,我们一行人从病房门口分开,简单和谢天龙扯了两句皮后,我领着张星宇也迅速离开医院。
钻进车里以后,张星宇并没有马上打火,而是摸出一支棒棒糖裹在嘴里,我则惬意的将座椅放倒,两条腿直接翘到窗户外面后,朝着他撇嘴:“行啦,别憋着了,整晚上你都欲言又止的,究竟想说啥?”
张星宇叼着棒棒糖,含含糊糊的呢喃:“老陆如果肯站出来跟敖辉玩一招玉石俱焚,这把咱能辉煌公司一锅端,天娱倒台、辉煌滚蛋,给段磊一两年时间,他指定能把头狼在羊城经营的铁板一块,你真不准备找老陆谈谈?”
我皱了皱眉头道:“这事儿咱之前不是聊过吗,别勉强老陆行不?他为啥宁愿叛出辉煌,也没有把这事儿兜出来,总是有自己的顾忌,咱们现在强迫他,那和敖辉、郭启煌又有啥区别?”
张星宇吐掉嘴里的棒棒糖,表情认真的开口:“朗朗,这是个错过一次遗憾终生的大机会,老陆只要肯站出来,咱完全可以通过京城的马征,找大关系把辉煌俩字曝光到那帮央字号的大佬耳中,那群庙堂之上的大佬不一定马上会办辉煌,但肯定产生了印象,除非辉煌从今往后再没有越线行为,否则咱吃死他们,你要实在觉得开不了口,我明天跟他谈。”
“胖子,在你眼里看老陆可能觉得他就是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但在我这儿,他和你一样,都是我兄弟,当初我、他、阿生仨人来的羊城,这期间我们产生的情分很难用一句话两句话解释明白,懂吗?”我没有发火,平心静气的注视着张星宇道:“这事儿,咱们从今往后不谈了可以不,就算老陆愿意主动站出来,我也不想让他拿小命去赌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咱们有关系有朋友,辉煌叱咤这么久,上面难道就没有点头的大亨吗?”
“嗡嗡..”
没等张星宇回应,我攥着掌心里的手机一阵震动,看了眼是个来自石市的陌生号码,我也没多想,直接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