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军回过来神儿笑了笑,摆手道:“没,想给我儿子打个电话,老早以前就答应过他,以后有钱了带他出去旅游。”
我把手机递给他笑了笑:“想打就打个呗,使我手机,但是别乱说。”
季军犹豫一下后,接过手机,径直朝车厢另外一头走去:“喂,杜老师啊,我是季云的父亲,能不能让我和小云说几句话..小云啊,猜猜爸爸是谁..哈哈,真聪明一猜就猜对了..”
郑清树笑了笑解释:“他以前性格挺奔放的,要不是后来混的越来越不如意,光他一个人就能带动咱所有人的情绪。”
我沉声道:“谢了啊树哥,帮我挺大一个忙。”
“说啥呢朗哥,好像我不是头狼家的人似的。”郑清树忙不迭吹胡子瞪眼:“刚跟你那会儿,我确实挺看不上你们的,感觉就是一帮踩了狗屎运的小屁孩,但现在我是真服你,服小宇和磊哥他们,反正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肯定走不到这一步。”
“运气好而已。”我豁嘴笑了笑。
王鑫龙好奇的问了一句:“树哥,小季季老家是哪的?我听他口音怎么有股子我们黑龙江人的味儿呢。”
“噗,小季季,我咋感觉你好像在开车呢。”郑清树想了想后点头道:“他老家好像确实东北那边的吧,具体哪个省的,我还真没打听过。”
正闲聊的时候,季军捧着手机走回来:“乖儿子,你好好吃饭,多听杜老师的话,等爸爸出差回来就给你买个大奥特曼,然后咱们一块去大河马水上世界玩。”
“踏踏..”
他身后,随之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刚刚我们在前面车厢见到的那两个戴茶色墨镜的中年汉子踱步走到季军的身后。
季军回头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闪,让对方先过。
王鑫龙腾的一下蹿起来吼叫:“小季季,小心!”
就在此时,异状突起,满脸痘印的男人猛地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径直照着季军的小腹就扎了上去,季军用吊着石膏的左手捧着电话,慌忙拿右胳膊直接握住对方锋利的刀刃。
鲜血瞬间顺着刀刃下雨似的往下滑落。
另外一个留八字胡的男人两步跨到我们跟前,也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朝我额头攮了过来。
“草泥马得,跪下!”王鑫龙快速起身,抓起旁边的小旅行包“嘭”的一下砸在那汉子的脑袋上,对方被打了个踉跄,往后倒退两步,作势又准备往前冲的时候,郑清树举起自己的单拐“咣咣”朝着他的猛挥两下。
“卧去尼玛得!”另外一边,季军彪悍的低吼一声,膝盖绷曲照着扎他的男人裤裆连磕几下,满脸痘印的男人疼的直接跪下,接着季军又用胳膊夹住那家伙的脑袋照着车窗玻璃“咣”的一下撞了上去,男人捂着脸颊就瘫坐在地上。
“咣当..”
“妈呀!”
就在这时候,我们身后的车厢连接口传来一道女人的尖叫声,一个打扫卫生的保洁员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一屁股崴坐在地上,打翻了拖地的水桶,惊恐的发出尖叫。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的停顿一下,那个被郑清树拿单拐抡倒的汉子迅速爬起来,一把推开季军,拉拽上同伴就朝车厢另外一头狂奔。
“草泥马得,别跑!”王鑫龙和季军拔腿就撵了出去。
“别追了。”我朝着哥俩喊叫一声,随即掏出手机拨通段磊的号码:“打听一下你车站的朋友,除了我们以外,车上还有两个男人,三十多岁左右,应该是谁雇来的刀手,刚才要攮我。”
打完电话后,我直接起身走向那个被吓得面色惨白的保洁女人跟前,微笑着询问:“您没事吧大姐?”
“没..没事。”保洁大姐连连摇头。
“您别害怕,我们是电影公司采风得,刚刚就是抓拍一组,血啊、刀什么的全是假的。”我吸了吸鼻子,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塞到女人手里,低声道:“麻烦帮我们保密哈,我们想要抓拍到人在遇上危险时候最真实的画面。”
王鑫龙也装模作样的从兜里掏出手机,满脸挂笑的走过来替我打圆场:“是的大姐,您看你刚刚叫的多自然,回头等电影上映以后,我给您送几张票哈,走,咱俩去那边聊几句。”
我摸了摸脑门子上的细汗呢喃:“还特么真让大军说准了,这是一趟取经之行呐,车子都还没开,已经碰上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