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刚刚喊我来的目的,我猜有两个,第一他是想跟我装波篮子,确定自己才是最有话语权的大拿,暗示我以后说话办事最好先经过他同意,第二是想弄清楚孙马克究竟在没在我手里。
整场他都在跟我讲述孙马克的重要性,说白了,是因为他心底发虚,他害怕我通过孙马克的嘴巴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什么是我不该知道的东西?唯有孙马克真正的动机。
一个多小时后,回到一号店,因为怕被太多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特意从后门回的办公室。
刚一推开我办公室的房门,我就看到王莽和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见我进来后,王莽马上一把抓住我胳膊来回打量,眼中的担忧不带一丝虚伪。
“不碍事的叔。”我强挤出个轻松的表情,朝着屋内另外一个中年男人道:“您是医生吧,麻烦稍微快点,我待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赶着投胎啊。”王莽瞪了我一眼,扭头冲中年摆摆手:“给他做全身麻醉,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我搓动双手恳求:“叔,我真有重要的事儿。”
“什么事情也没有自己身体来的重要,去,老老实实滚床上躺着,自己没事多照照镜子,看看你的黑眼窝有多深。”王莽骂骂咧咧的扶着我手臂走到床边,不放心的又回头朝着中年道:“老周,想办法再给他注射一支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就这样,我被王莽连训斥带喝骂的按倒在床上,连怼两针后,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望着王莽的眼眸轻问:“叔,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爱你呗,深入骨髓的爱。”王莽白楞我一眼,抽了口气道:“傻小子,现在的你就是当初的我,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只有自个儿心里明白,混的还不如个篮子,好好的吧,难只是一阵子,绝对不会是一辈子。”
“叔,谢谢..”我微闭眼睛,两滴晶莹的泪水顺着侧脸缓缓滑落。
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还是个脑子反应不算慢的人,明知道李新元究竟是被伤的,我却还要佯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继续陪在一个恶心至极的王八蛋身边摇尾乞怜,这种滋味很难受,但我却没办法告诉任何人。
不知道究竟沉睡了多久,反正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是明晃晃的,就跟我被注射麻醉的时间差不多,我吹了口气,慢慢爬坐起来,发现自己是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小腹的地方缠了几圈纱布,稍微一动弹,会扯着伤口生疼,但感觉状态恢复的还不错。
“吱..”
就在我左顾右盼的时候,房间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推开,康乃馨捧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见到我直愣愣的坐着,她马上一脸欣喜的快步挪到我跟前:“你醒了?”
“还不够明显吗。”我顺手将毛巾被盖到身下,干咳两声道:“你能不能受累帮我找一身衣裳。”
“好的。”康乃馨将热粥放到床头柜上,扭头朝衣柜走去,边走边轻声道:“你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王莽叔叔说是药物原因,我都差点准备报警呢。”
“一天一夜?卧槽,快把手机给我。”我一激灵爬起来,冲着她喊叫:“我手机呢?”
“我帮你充电了,你别急哈..”康乃馨下意识的回过脑袋,当看到我一丝不挂的蹲在床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瞬间瞪圆,接着俏脸微微一红。
我尴尬的连忙又抓起毛巾被盖在身上,朝着她催促:“快把手机给我,我有急事。”
她微微颔首,几步迈到茶几旁抓起我的手机递过来,整个过程没有太过扭捏,反倒给我整的怪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最近通话,我皱着眉头冲她发问:“你替我接过电话?”
她像是做错事情一般,小心翼翼的咬着嘴皮回应:“嗯,昨天和今天都有人给你打过电话,我怕会吵到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