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整个人一阵趔趄,歪着膀子就一屁股崴坐在地上,歪嘴斜眼的高歌:“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传达室的房门“咣当”一声从里面拽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皱着眉头跑出来,见到我烂泥似的瘫到地上,两人同时上前拽着我胳膊往前薅拽。
我满嘴喷着酒气,摇头晃脑的撒酒疯:“别动我昂,我系铜锣湾揸fit人。”
“这是喝多了还是溜大了?竟然跑警局门口闹。”
“先把人弄起来再说。”
两个警察边懵圈十足的拽我,边小声念叨。
没多一会儿功夫,我被两人拖进一间问询室里醒酒,两人边翻找我身上的证件,一边念念有词的研究应该怎么处理我。
我半真半假的躺在地板上连挣扎带吼叫,直到把他俩折腾的精疲力尽,我才紧闭眼睛装腔作势的睡去。
本来我就是想演演戏,谁知道这一闭眼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钟,我是被人给推醒的,迷瞪的睁开眼睛,见到叶致远脸色铁青的站在我旁边,我揉搓两下额头装傻充愣:“咦,你咋跑过来了?”
“你可真行啊,我和莽叔找了你一个晚上,你竟然跑到警局里面喝大酒。”叶致远恨恨的翘起大拇指:“服,我对你真是五体投地的拜服,也就是越秀区警局这边有两个朋友恰好知道咱俩的关系,打电话通知的我,要不然直接给你送看守所,看你还美不美了。”
“啥?这是警局!”我坐直身子,昂头来回观望几眼,然后做出一副懊恼的表情长舒一口气:“我跟媳妇吵嘴了,本来是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旁边喝闷酒的,谁知道居然跑到这儿来了。”
边说话我边往前站,同时朝着旁边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啊同志,我真的是无心之过。”
没等我絮叨完,叶致远一把拽起我胳膊催促:“赶紧走吧,出大事儿了。”
几分钟后,我和叶致远钻进他开来的“奔驰”车里,刚一拽开车门,我就看到王莽和一个戴眼镜、瞅着斯斯文文的中年人正满面焦躁的在小声说着什么。
坐在副驾驶上,我咽了口唾沫,迷惑的望向王莽发问:“我就喝醉场酒,咋还把您老人家给惊动了。”
“死不死谁儿子,我特么闲的慌才管你。”王莽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出大事啦,老常被人绑架了。”
“什么?”我目瞪口呆的张大嘴巴:“你开玩笑呢吧叔,谁那么大胆子敢绑我常叔。”
“是真的,我亲眼目睹。”王莽旁边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点点脑袋接茬:“今天晚上我和两个朋友本来想请老常叙叙旧、吃顿便饭的,突然闯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直接亮出来手枪就把老常给抓了,走的时候还威胁我们,如果敢报警的他,他马上撕票。”
“图财的?”我搓了搓腮帮子轻问。
“就是不知道对方图什么,我们才觉得迷茫。”中年苦着脸叹息一口道:“对方从抓走老常到现在为止,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我们既不敢报警也不敢让太多人知道,消息如果传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老常明天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出席,这事儿不能耽搁太久。”
“这..”我磕巴两句没有往下接茬。
王莽拍了拍额头道:“必须得赶紧想办法,老常的身份不同于一般人,事情得用最快速度解决明白。”
我苦涩的哈了口气道:“这..两眼摸黑的,咱上哪想辙去。”
“想不出来也得想,待会你安排你手底下那帮小兄弟,找羊城的各种三教九流打听去。”王莽恼火的瞪了我一眼,长吁口气道:“我找找羊城那几个常年干绑票的朋友问问,远仔你辛苦一趟,看看能不能动用你们叶家的渠道,挖一挖眉目。”
“魏叔,你能告诉我常叔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被绑的吗?”叶致远突兀问向戴眼镜的中年人。
中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道:“在府前路那边的毛记湘菜馆。”
“哦?”叶致远眉梢瞬间拧皱成一团,两只眼睛不动声色的瞟向了我。
我装作没看到他的目光,偏着脖颈望向车窗外,心跳也在同一时间骤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