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被人偷袭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别说当街冒出来几个拎刀的,就算是有人拿枪戳我脑门子我都不觉得有多稀罕,可朋友当着我面挨干,这种事情我还是头一回遇上,最主要的是这个“朋友”的身份实在太特殊,贾东要是真出点啥事,老熊指定得给我原地翻脸。
“呼噜噜..”
我正急得不行的空当,脚底下突然传来钱龙的呼噜声,这个虎逼竟然在这种时候睡着了,我哭笑不得的掰开他紧紧攥着我的裤脚,抬腿也往街口跑去。
路过大老吴跟前时候,听到他还在微弱的呻吟。
我迟疑一下,掏出手机按下120:“你好,我们这里发生人命案了,我在..”
打完120,我又马上拨了个报警电话,这才蹲在大老吴的跟前,低声道:“大叔,你稍微忍不下,警察和救护车马上就到。”
大老吴伸出沾满血迹的手掌握住我的手,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老..老板,贾..贾总欠我的钱真的得给,他不给我..我钱,我和我的工友们没..没法交代,很多人都指着这..这钱养家糊口呢。”
看到他的模样,我心情复杂的点点脑袋安抚:“都啥时候了,钱的事情你别担心,贾东只要不出事,明天我肯定让他连本带利都给你,你先歇一会儿,我赶紧看看贾东去,他只要不出事,钱的问题真不是问题,放心吧。”
“老..老板,拜托你了。”大老吴目光涣散的蠕动嘴角。
盯盯注视他片刻,我再次郑重其事的点头:“我给你打包票,这钱绝对跑不了。”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听起来似乎很讽刺,实际上没有穷过的人可能真的不懂,对于普通老百姓,尤其是一些底层的劳苦大众来说,钱真的就是命,甚至比命还要重,自己的命不过是一条,可要没钱的话可能会丢掉上老下小的好几条命。
半分钟后,我吭哧带喘的撵到街口。
道边的马路牙子上,郑清树正骑在一个家伙的身上左右开弓的抡拳猛砸,看那家伙身上的穿装正是刚刚扎伤大老吴的那个混蛋,狗日的脸上的口罩不翼而飞,让郑清树打的满脸全是血水。
我也当即看清楚他的面颊,楞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呢喃:“怎么是他啊?”
那家伙剃着个盖头,扁鼻凹脸,长的相当有特点,竟然是桂香的前夫,为了成全白老七早点能有个善果,我们下午曾经狠狠的吓唬过一通他。
“卧槽尼玛得。”杵在原地怔了三秒钟,我抬腿就照着狗日的大脸狠狠跺了上去。
被我怼了几脚后,那家伙口鼻同时往出窜血,表情狰狞的咆哮:“王朗,我告诉你,你不用狂!我特么惹不起,还惹不起你朋友嘛,我打听过跟你一块那小子是咱们yang城大老板的亲戚,他如果出事儿你肯定倒霉,老子想好了,等我进去,我就一口咬死你,说是你让我这么干的,桀桀..”
“我特么弄死你!”我不解气的又是几脚狠狠跺在他脸上,直接将他给踹的休克过去,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着郑清树问:“贾东呢?”
“他屁股上挨了一刀,跑了。”郑清树掐着那家伙的脖颈,指了指街边道:“往那个方向跑的,我感觉他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这个怂逼,操!”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掏出手机按下贾东的号码。
连给他打了七八通,贾东那边才哆哆嗦嗦的接起:“喂,朗..朗哥。”
我气得破口大骂:“朗你奶奶个哔,不管你在哪,马上给我滚回来,曹尼玛得,你跑的一干二净,老子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杀..杀我?有人要杀我。”贾东明显还没有缓过来神儿。
“人已经被我们抓了,警察马上就到,你速度快点,别逼着我去找你。”我恨恨的甩下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我瞄了眼还处于晕厥状态下的桂香前夫,又看了看郑清树,压低声音道:“待会警察来了,咱俩统一好口径,这家伙就是冲着贾东来的,而且砍人的时候还一个劲嚷嚷贾东欠钱不还,明白啥意思没?”
郑清树干咳着指了指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混蛋道:“朗哥,可他刚才说..”
“他爱说啥说啥,法律不是他家定的,警察需要调查取证,咱们统一好口就ok。”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扭头望了眼身后,心情压抑的喃喃:“那个大老吴怕是..这特娘得是牵扯到人命的大案子,甭管有理没理,咱们必须先想办法把咱自己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