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李倬禹没问题,但你必须给我保证事情结束以后,越蓝海突堡跟我井水不犯河水。”高利松语调认真的问。
“老高啊,你说你也挺大个人啦,见得经的绝对不会比我少,怎么还那么幼稚呢。”我歪嘴调侃:“这世上的事儿,哪有什么是百分之百成功的,人生不就是一场跟意外赌博的游戏嘛,趁着咱们都还是玩家的时候,多多珍惜。”
高利松沉默几秒钟后呢喃:“四十分钟后,天河区花城大道的诺曼底西餐厅,我希望咱们可以通过语言把事情敲定,而不是在舞刀弄枪的情况下,开始新一轮的混斗。”
我咳嗽两声道:“想啥呢铁子,你和李倬禹要是同时出事,我不得被你们的人给扒皮呐,放心,我就是单纯想见见老朋友,对啦,今晚上李启鹏没有赴我的约,你顺带也把他吆喝上吧。”
结束通话后,我将地址同时给董咚咚和地藏都发了过去,然后拽开车门朝着也挂断手机的郭栋呲牙:“怎么样,跟你舅沟通完没有?”
郭栋小鸡啄米似的狂点两下脑袋:“说过了,我告诉他老李和老牛那帮人都已经妥协,他让我先假装答应你,他马上和辉煌公司、高氏集团的负责人商量,我没敢说,我现在跟你在一块。”
“你这样的人能长寿,真的。”我满意的笑了笑,摆摆手道:“走吧,去天河区花城大道的诺曼底西餐厅。”
坐在车里,我闲聊似的跟郭栋聊了很久,透过他真真假假的回答,我对李启鹏这个人也算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李启鹏今年大概五十来岁,算得上顺应改革大潮,最早一批来yang淘金的外地人,不同于那个年代本本分分的做生意的买卖人,扎根yang城以后,李启鹏就干起了强买强卖的勾当。
八零末九零初的沿海一带,虽不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么夸张,好像遍地是黄金,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那时候,只要胆子比眼大,确实很容易铲起来,而李启鹏恰巧就属于这号人,年轻时候的他,号称yang城混子圈里的小霸王,可以想象到这家伙当初有多猖狂。
迅速完成初始资金的累计后,李启鹏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商务公司的董事长,并且还和同时代异军突起的天娱集团,郭海郭洋成了非常好的关系,即便是吃着天娱集团的残羹剩饭,也把他养的膘肥体壮。
不过自从天娱集团被我们掀翻以后,这家伙的好日子也彻底走到了尽头。
无他,因为这个人嗜赌成性,用郭栋的话说,这老杂毛可以不吃不喝,但不能不摸牌不甩扑克。
十赌九输这个词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这次之所以斗胆割石恩的韭菜,也是因为李启鹏前阵子输出去一大笔钱,几乎把自己这些年辛苦经营的一切全都砸进了赌局里。
即将抵达高利松说的西餐厅时候,我笑呵呵的问:“所以他是想讹石恩一把,继续回去返本喽?”
郭栋抿嘴点点脑袋回应:“嗯,他都玩魔怔了,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现在负债累累,房子、公司早就都抵押出去了,这次买地皮的钱都是辉煌公司有息借给他的。”
我眨巴眼睛笑道:“所以你也挺烦他的吧?”
郭栋抓了抓额头没有吭声,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我歪脖继续问:“如果让你顶替你舅舅,你愿意吗?”
“我..”郭栋的目光陡然变得炽热起来。
我捻动着手指头道:“我会算命,我算到你舅舅今晚上必有血光之灾,给你接替他的机会,我不用你把合同偷出来,咱们正大光明的交易,我用高于原价三十倍的价格从你手里换,你觉得如何?”
“这..我..”郭栋瞬间陷入磕磕巴巴的状态。
我拍了拍他肩膀头道:“待会到地方以后,你回去把合同给我拿出来,完事咱们现金交易,将来遇上什么麻烦,你可以随时随地找我。”
郭栋呼吸粗重的喘了几下,重重点头:“好!”
老话说得好:金用火炼,人用钱试。
有时候想想,“如果”本身就是一个很残忍的词语,因为代表着人类的贪念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