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将手机丢到床上,我一边不耐烦的朝门口回应:“来啦来啦,洗个澡,老特么催啥催。”
往门口走的过程中,我一把扯下来床单,猫着腰干,慢慢将手放到门把上,静静等待对方再次叩门。
约摸半分钟左右,房间门如我预期那样有一次被“笃笃”拍响。
听到门响的刹那间,我猛地拽开门,另外一只手直接将床单朝外面罩了上去,接着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敲门人的身上,将那家伙就地蹬了个屁股墩,然后蹦起来,照那人的身上“咣咣”又补了几脚。
“呜..别打。”被床单笼罩住的家伙含糊不清的求饶。
与此同时,我对面的房门“嘭”一声从里面被拽开,那个叫商露的女孩嘴角挂笑的抬起脑袋开腔:“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打一个无辜的服务生呢?”
“操!”我咒骂一句,急忙朝我的房间倒退。
就在我刚要把房门关上的一刻,商露一只脚卡在门缝当中,用胳膊肘顶住木门,像个幽灵一般诡笑:“你去哪啊?”
这小娘们看起来瘦瘦巴巴的,但手上的力气属实不小,将近一百五十斤的我,愣是没能扛得住她,门缝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大。
感觉再挣扎下去,我肯定也不是她的对手,我心一横,猛地松手往后横移两步。
“嘭..”
房门一下子被撞开,商露借着惯性作用踉跄的冲了进来。
“去尼玛的,阴魂不散是吧!”我抬起胳膊,一拳头照着她的后背就捣了上去,她被我击了个正着,身体失控的一下子趴在床上。
我正打算再补一脚的时候,商露突兀灵巧的顺着床沿往旁边一滚避开,随即一记高抬腿踢在我小腹上,我被踹的往后趔趄两步,后背重重靠在了挂在墙壁的电视机上。
还没等我站稳,商露“鲤鱼打挺”一般蹿起,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我跟前。
我下意识的举拳就往她脸上凿,她比我反应更快的架起一条胳膊横在半空中抵挡,另外一只手紧紧握拳,朝着我空门大开的胸口和肚子“咣咣”就是几下,直接给我打的岔气,瘫软的坐在地上。
见我痛苦的靠墙而坐,商露冷笑着俯视:“练过呀?”
房间门口,唐欢陡然出现,手里攥着一把黑色的“仿六四”,枪口直指商露努嘴:“他练没练过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走不了了。”
商露立即一把将我从地上提起来,胳膊揽住我的脖颈娇喝:“出去,不然我马上勒死他!”
“你随意。”唐欢非但没有倒退,反倒大摇大摆走进来,同时拿左脚“嘭”的一声将房间门勾上,表情平静的歪头:“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他的保镖,他死了我可能会很难办,但肯定不会失业,大不了我把你带回去,一样可以交差。”
“你..”商露立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
我被她勒的有点喘不上来气,脸红脖子粗的低喝:“小姑娘,咱们之间似乎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你犯得上跟了我一路吗?”
“你少废话,小朱就是被你害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商露顿时加大手臂上的力度,勒的禁不住剧烈咳嗽两声。
我抻出两只手,用力抠着她揽在我脖颈上的手臂,尽量让自己多一点呼吸空间,声嘶力竭道:“妹子,小朱的死确实和我有关系,这事儿哪怕是咱们去巡捕局,我都敢承认,但他绝对不是死在我手里,如果你愿意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慢慢跟你解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你如果不信的话,我甚至可以拿出来证据,好吗?”
听到我这句话,商露明显犹豫了,手臂也微微有些松动。
感觉有谈和的可能性,我愈发卖力的游说:“妹子,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们和武旭之间的矛盾,站在你的角度想,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弄死一个小马仔?当时我都不知道小朱的具体身份,我的话,你如果觉得是信口开河,我可以拨通武旭的号码,让他亲口承认,以我现在的身份,弄死一个马仔和弄死一个大拿,成本和危险程度基本上一样的,你想想看,我这么干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的诉求只是让维多利亚退出yang城,并不是要制造杀戮。”
唐欢举起手里的铁枪,嘴唇慢慢蠕动:“我就数三下,要么放了他,我让你走,要么你弄死他,我把你带走,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