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你把姚军旗下榻的酒店地址给我吧。”我撅灭烟蒂,豁嘴站了起来。
丁凡凡唯恐我再干出来什么不过脑的事儿,忙不迭规劝:“小朗啊,我知道你肯定憋屈,让人指脑门子骂娘,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关键姚军旗不一般,你要是听我的,就暂时躲一阵子,那样的公子哥飘摇不定,今天跑粤省、明天飞国外,不会在这边呆太久,回头你拨点款,我拿过去意思意思,他折腾三五天也就撤了。”
“我不怕他把我怎么样,就把有人背地里拱火,谁如果在这个当紧上扯借题发挥的废话,那小子再头脑一热,鬼知道会产生什么连锁反应。”我皱了皱鼻子道:“凡哥,你按照你的思路该怎么走还怎么走,我指定不会在出乱子,我不介意他骂我,多难听话的都能接受,咱当孙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不能拿头狼说事,更不能熊我兄弟。”
“你这脾气啊..”丁凡凡盯着我眼睛叹息一口:“不知道该咋说,当初乐意跟你们玩到一起,我同样也是看中你的性格,行了小朗,我待会联系一下我们老板,看看能不能接他的口,约姚军旗吃顿饭,男人嘛,解决矛盾最后的战场还是酒桌上。”
“有心了。”我缩了缩脖颈。
又寒暄一会儿后,我和丁凡凡从酒店门口分开。
站在马路牙子上,我昂头望向对面一栋不算太高的办公楼,楼顶上“红果公司”的牌匾非常的显眼。
琢磨好一阵子后,我掏出手机拨通万良的号码:“万老哥,咱中午吃饭的典雅餐厅,对面有家红果公司,你认识他们老板吗?”
作为鹏城年龄比较大的这批以混起家的老板,万良堪称“百晓生”一般的存在,基本上能叫得上号的人物,他都能张嘴就来的说出几件关于对方的传闻。
万良沉吟半晌道:“红果公司?我没太留意过,我打听一下吧,晚点给你回电话。”
“行,我给你说几个名字,你记一下,能联系到他们老板,想办法让这几个人跟着一块,咱们吃顿便饭..”我揪了揪喉结叮嘱。
挂断电话,我又马上拨通黄水生的号码:“阿水,来餐厅接我一趟,来之前到罗湖区的白天鹅宾馆给我再订间房。”
正打电话时候,贺来的号码竟打进我手机里。
我马上接起:“什么事啊?”
狗日的文绉绉的数念:“首先恭喜王总求婚成功,才子佳人..”
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挂断,十秒钟不到,他又马上给我拨了过来。
“能唠点人类听懂的嗑了么?”我不耐烦的出声。
“哈哈,王总真是性格如火啊。”贺来完全没有被我的不礼貌激怒,咳嗽两声道:“听说你遇上点小麻烦?要不咱们出来见个面,说不准我能帮忙把麻烦扼杀到萌芽中呢。”
一小时后,罗湖区“玉龙小区”的售楼部,我带着黄水生和贺来隔着一张办公桌面对面而坐。
我不知道贺来选在这地方跟我碰头究竟是几个意思,也懒得去揣摩他那点脏心烂肺。
“王总啊,姚军旗我真听说过,并且还跟他打过两次照面,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愿意当个中间人,尽可能说和说和。”贺来把玩着一串不知道什么动物骨骼拼接成的手链笑盈盈的出声:“当然了,咱们这个级别跟人比,肯定是差点意思,至于能调解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准。”
我皮笑肉不笑的撇嘴:“你善良到让我有点想哭。”
“哈哈,王总真的没必要对我怀揣那么大敌意,在佛山时候,我就说过,咱们的矛盾绝对大不过您和辉煌公司,你看我说着没?您前脚刚回来,姚军旗后脚就出现,最关键的是我可听说辉煌公司送给人家一辆帕加尼,姚军旗那种级别的人,轻易不会收人礼物,可一旦收下,就代表他的态度。”贺来“嘎巴嘎巴”盘着手串,压低声音道:“王总真得早做打算了。”
我咬着嘴皮回应:“人算不如天算呐,能化解就化解,化解不了我只能卷铺盖滚蛋喽。”
贺来脑袋往前凑了一点,微笑道:“王总,我感觉这事儿处理起来并不费劲,只要咱们通力配合,说不准还能借着这次机会,直接把辉煌公司拉下马,到那时候,你我两家是战是和,那不由咱自己说了算嘛。”
“你这个嘴啊,真跟凤凰山顶寺庙里的许愿池一样,是什么愿望都敢许,但能不能兑现就不定了。”我斜眼瞟视他一下:“来吧,往后的事儿往后再研究,现在言归正传,你就单纯说说,能不能帮我把姚军旗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