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哥,你让我打算什么!”
我挑眉注视姚军旗。
叶小九叹息一口:“来的路上,旗哥一直没闲着,我亲眼看他打听过好几个朋友,大飞最好的结果,估计是无期,前提还得是咱们砸出去大批资金和支好相当的关系。”
“唰..”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大铁锤照胸脯上砸了一下似的难受,禁不住往后踉跄了一步。
“保住命,一切才有可能。”姚军旗伸手拉住我的胳膊,轻声安慰:“他的案子,也许最近一两年不太好运作,可等过一段时间,一定会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就没那么困难了,前提是你确定你那个小兄弟不会乱说话吧?我不想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杂鱼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局面。”
姚军旗的话很刺耳,但也是事实,站在他的角度,刘祥飞确实就是条小杂鱼,如果他在里面胡言乱语,暴露出我和姚军旗的关系,姚军旗势必得倒霉,也许不严重,可足够他挠头。
我咬牙保证:“我兄弟绝对不会口无遮拦!”
“在他被带离鹏城之前,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最次通一次电话。”姚军旗点点脑袋:“对了,昨晚上从疗养中心还逃走一个你的手下,他也在缉捕名单了,提醒他藏严实,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扫h办一定会竭尽全力挖他的。”
我搓了搓腮帮子出声:“旗哥,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扫h办只抓我手下这群弟弟,却没有为难我,我不信他们查不出来,这几个弟弟是给谁办事的,迄今为止,既没人找我谈过话,也没谁传唤我。”
姚军旗正色道:“第一,还是证据的问题,你亲自动手犯过的案子不算太多,至少明面很少,加上你又拥有各种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抓起来你又拍不死,对他们而言,没太大的意义,第二,你不用高兴太早,你以为他们为啥抓你手下这些铁杆?说白了,既能完成任务,搞不好还能撬开他们嘴,得到一些跟你有关的重要信息,不定哪天,你一睁开眼,床边就站着几个打h办的,你要是听我劝,就赶紧把你手下犯过大案的兄弟全送出国,每被抓一个,意味着你的危险就大一分。”
...
跟我交代一番后,姚军旗又匆匆忙忙的离去,说是去帮我继续支别的关系。
“别的不说,在这件事情上,他挺用心的。”注视着姚军旗的背影,叶小九压低声音说道。
“嗯。”我木讷的点点脑袋。
钟不敲不响,话不说不透;有些事情如果摊开讲就没什么意思了,姚军旗之所以热忱无比,可能有一部分我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害怕自己会被影响。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惆怅也没啥用,放松一点,天塌下来,咱哥们一块想辙。”叶小九非常仗义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比起来姚军旗,叶小九应该算是我混迹江湖这么久以来,可以抛开利益关系,还乐意真心实意帮我的朋友之一。
沉寂片刻后,我深呼吸两口,摆摆手招呼:“走,找老高谈谈去。”
一个多小时后,高氏集团的会客室,我俩见到了高利松。
分别替我和叶小九倒上一杯茶,高利松沉着脸出声:“刘祥飞的事情,我刚知道,有啥需要的地方,你尽管言语。”
“就因为不知道应该干嘛,我现在才会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我苦笑着叹口气,指了指楼下道:“小伟他们还在你这儿吧?”
“在呢,早饭我和他们一块吃的。”高利松轻声道:“不过朗哥,咱说句实在的,老让他们躲我这儿也不合适,万一哪天巡捕突击检查,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你别乱想哈,我不是怕给自己惹麻烦,就是单纯...”
“我懂。”不等他说完,我很理解的笑了笑:“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让他们转移走,只不过我现在摸不准有没有人在阴影里盯梢我,也不敢肯定,你们公司附近有没有暗桩。”
“这事儿简单,我底下有家小货运公司,晚点让他们钻进物流车先离开鹏城,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走几批物流车,试探一下。”高利松打了个响指道:“我觉得这事不用半夜进行,白天就可以,咱越是大张旗鼓,越不会引起怀疑,人的心理都差不多。”
“成,麻烦你了兄弟。”想了想后,我也觉得高利松说的在理,应允的抱拳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