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最铜臭无比的莫过于钞票,可最芳香四溢的同样还是钱,钱能毁灭一切,亦能恢复万物。
我为钱犯愁过,也曾为了寥寥数银,像个鹌鹑似的匍匐人前。
说起来我更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一文钱憋到英雄汉的痛苦。
即便如此,我依旧没对面前的这个苦苦哀求的男人产生半分怜悯,既然有魄力犯错,那就得自己想辙改过。
也许这就是成长吧,为富不仁,麻木至极,我终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见到我表情斩钉截铁一般的坚决,吕哲深呼吸两口,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紧紧咬着牙豁子,直勾勾的怒视我。
“你我本来并无瓜葛,是你自己强扯因果。”我平静的出声:“如果你没对我生出想占便宜的心理,我想事后我好要搞死那个狗坷垃他媳妇嘛,你这既买花又买水果的,我咋一点杀气腾腾的气氛都没感觉到呢,还是你准备笑里藏刀?”
“藏你妹夫!什么年代了,咋还改不了喊打喊杀的毛病呢,你当国内是阿城啊!”我没好气的笑骂一句,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我问你,咱们就算真把吕哲的未婚妻干掉,能得到什么?没有收获的付出就叫投资失败!明知道会失败的事情,咱们为啥还要去尝试?”
魏伟始终没转过来弯,不解气的咒骂:“关键狗日的坑咱啊!这要是传出去,往后咱还咋混,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咱头上动土,道上的朋友不得笑掉大牙。”
“弟儿啊,我一直在教你们穿西装打领带,可你咋总是不舍得放下西瓜刀呢。”我耐着性子道:“对咱们现在而言,面子已经不需要自己去挣,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能会有人笑话咱,但你问问从羊城到鹏城,哪个敢当着你的面唧唧歪歪!没钱没公司的时候,咱们叫团伙,一切可以肆意妄为,现在咱们是团队,哪怕虚伪,也得人尽皆知!”
见魏伟好像仍旧没反应过来,我拍了拍他肩膀努嘴:“先去挑水果,有时间好好琢磨琢磨哥为什么这么做,你要知道,你不光是我的门徒我兄弟,还是这家这栋新房的大梁,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样的虚伪,最好青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