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哥俩寒暄几句后,我长吁一口气,弱弱的朝林昆停车的方向走去。
有句话说得好:了解的越多,敬畏则越重。
如果放在几年前,面对师父林昆,我至多是有点不自然,可现在这种不自然则演变成恐慌,因为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有何等实力,更知晓我所谓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他那里一件跟自己无关的小事儿道:“那小子有点道行,胃口也不算小,他看出来这里头的道道,所以才会放放心心的把你又放出去。”
我想了想又问:“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高挂免战牌?不管敖辉怎么挑衅,都不搭理他?”
师父再次摇摇脑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步棋应该怎么下,敖辉的智商和情商绝对属的上我所见之最,前段时间我和三子还特意聊过他,腹黑了一辈子的三子,竟然很无奈的告诉我,他对上敖辉这样的集滚刀肉、死缠烂打的选手也没什么好招。”
“其实敖辉并不难对付,主要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我舔舐嘴唇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保全性命,他现在完全有能力逃出海外吧?可狗日的死活不走,要说他想拼掉我们头狼,我左思右想也没悟出来究竟有什么意义,我觉得如果能揣摩明白他要什么,咱们就能把主动权拿回来。”
敖辉难缠不假,可他并不是料事如神的半仙,之所以我们总是被牵着鼻子走,说白了就因为他的不按常理出牌,经常东一榔头、西一耙子,把我们搞得云山雾罩,完全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想要什么。
“东山再起。”林昆话语简洁的轻笑:“对于他这样横行半辈子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老来居无定所的,可能在他心底,始终都认为自己有能耐向当初起家时候一样继续所向披靡吧。”
我摇摇脑袋道:“我觉得不是,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我总感觉他好像是被谁在推着走,推着再跟我们发生争端,当然也不排除是我感觉错误。”
“推着走?”林昆楞了一下,拧着粗重的眉头道:“不应该啊,他之前的仰仗是天弃组织,只是自己的野心追不上实力,总想着脱离管控,才会导致辉煌公司内部分崩离析,再加上现在天弃重组,迫不及待的想朝他抡刀,谁还能驱动的了他?”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我木讷的摇摇脑袋。
之前我也认为敖辉想要置我于死地,可通过的今天的事情,我猛然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
算起来,他利用吕哲为饵和之后的一系列骚操作,完全可以把我困的欲哭无泪。
最简单的方式,把不太服他管教的十夫长丢出来,牵制住白帝他们仨,我就算长个爱因斯坦的脑袋瓜也只能干瞪眼,可他并没有那么做,看似是死局,但却又留给我一线生机。
要知道敖辉绝不是心慈手软的善人,压根不会在意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的死活,所以我才会觉得说不过去。
把车子驶进一条不算繁华的街道上,林昆减慢速度,低声道:“臭小子,你现在越折腾越大,玩的也超出我能管控的范围,我能给你的建议并不多,总之往后做任何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你得清楚,获取权利需要勇气和胆量,可保持权利,考的就是智谋和耐心,最近一段时间,你有点燥,可能是敖辉带给你的压力太大,让你产生一种迫不及待决一死战的想法,一旦这么想,你将彻底落入下乘。”
“嗯,我尽量调解自己。”我虚心的点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