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饭店时候,屋里除了几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别无他人。
“218房间的客人么?”见我抻着脑袋来回张望,一个服务员笑盈盈的走过来询问。
“我也不知道,朋友订的地方。”我迷茫的回答。
服务员冲我作出邀请的手势:“那就是了,今天只有一位先生订餐。”
来到包房里,我低头又给吕哲编辑了一条短信,尽管那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对我表现出太过敌意,可谁知道狗日的到底是人是鬼,万一阴沟里翻了船,我哭都没地方哭。
没多一会儿,服务员将铜锅和一叠叠羊肉、蔬菜端上桌。
见服务员准备下菜,我摆摆手阻止:“不忙,等我朋友来了再说吧。”
“您朋友交代让您先吃。”服务员礼貌的回应,说着话就将手中的鲜羊肉下入锅中,同时又解释一句:“您的朋友说您有轻度洁癖,为了确保食物安全无误,待会我会为您先试吃,对了先生,这是您朋友为您提前准备的香烟。”
说罢,他又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两包香烟,摆在我面前,不想居然是我一直抽的牌子,来上京以来,我一直忙于忙前跑后的奔波,加上这边烟酒门市也没有我爱吃的香烟,烟瘾反而小了很多。
我舔舐嘴角没吭声,那家伙简直可以说是心思细密,或者说很了解我的性格,他一早就猜出来我会担心食物里有没有下药,所以才会整个“试吃”的环节,想到这儿,我反倒轻松起来。
对方既然对我如此了解,想要下手的话,估计早就开始付之行动,一直没有动弹,可能真的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拆开烟盒,点上一支烟后,我笑呵呵的冲服务员摆手:“行啦,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呆会儿。”
打发走服务员,盯着翻滚的锅底,我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
那家伙小心翼翼的约我见面,又明里暗里的示好,想来肯定是想表达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大秘密,既然如此,我只需要静心等待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烟灰缸里的烟蒂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等服务员第三次进来添汤水的时候,房间门终于被推开。
正是那个已经出现在我眼前两次的神秘家伙,近距离观察,我才发现这犊子并不是穿件灰色连帽衫,而是迷彩的,只不过因为衣服上的污垢太多,染的有些变色,帽檐遮住上半张脸,而他下半脸则完全被口罩捂的严严实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臭水沟似的馊味。
走进屋里,他半拉身子挡在门口,看起来是侧对着,但我能感觉到他应该是在观察我。
盯着他脏的反光的牛仔裤,我反倒像个东道主一般摆摆手招呼:“坐吧朋友,咱们应该是熟人吧?”
那家伙没动弹,仍旧保持原本的姿势,似乎在犹豫。
看出来他的担忧,我大大方方的开口:“不瞒你说,我肯定不会一个人来见你,附近确实安排了后手,但只要你把知道的东西跟我说清楚,我保证不会为难,如果信息有价值的话,我也愿意拿出等价的东西作为交换,你故弄玄虚的引我碰面,不就是有所图谋嘛,咱们全都干脆点,如何?”
他仍旧没有动弹,就好像根本没听见我说话。
“朋友,你这是跟我搞行为艺术呢?约我见面,又不吭声,如果真没啥主要要说的,那我可就得使点强制措施了。”我有些不耐烦的吹了口气,同时抓起手机按下吕哲的号码:“直接来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