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神眷者或天选者，应该在很早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来，而灰袍法师用魔力感知也能感知得出来。
她不是。
灰袍法师继续发问：“那么，你的魔法天赋如何？卓越等级吗？”
叶卡捷琳娜垂着头、搅着手指：“我……我不知道……”
陈雾龙上前一步，站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给她鼓励，并且低声提醒：“有余先生在，不要怕，嚣张一点！”
叶卡捷琳娜愕然，嚣……嚣张？
灰袍法师皱起眉头：“叶卡捷琳娜，你没有什么优势或者理由成为乌兰法师塔的魔法学徒，你甚至已经超过了学习魔法最适合的年纪……我建议，你们可以离开，不要在这里浪费丹吉瑞斯大人的宝贵时间。”
叶卡捷琳娜俏脸儿之上神色一黯，满头红色秀发似乎也变得有些色泽暗淡。
陈雾龙握了握她的手，突然说道：“阁下，我想您应该称呼她为‘叶卡捷琳娜大公’。”
灰袍法师失笑道：“众所周知，鳄国境内并没有一位女性大公。”
他眼中充满了鄙夷，竟似已将这一行人当成了一伙骗子。
谁知，陈雾龙却不卑不亢地说道：“过去没有，但在几天之前有了，这位就是基拉公国的叶卡捷琳娜大公！”
灰袍法师摇头：“我并没有听说大罗刹宗任命了新的大公。”
陈雾龙学着余越的口气说道：“大罗刹宗算什么东西，一个公国更换首领关它屁事？”
灰袍法师双眼一瞪，眼中有深邃的魔力在流转。
不过他很快又眯起两只眼睛，有些不屑地说道：“好吧，就算她真的是基什么拉公国的大公，这和跟随丹吉瑞斯大人学习魔法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难道不知，丹吉瑞斯大人挑选魔法学徒的标准非常严苛，就算是总统来了，只要不符合条件，乌兰法师塔也一样请他回去。”
陈雾龙张口结舌，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说。
乌兰法师塔太牛逼了吧？
这个时候，反倒是丹吉瑞斯开口了：“你们说，基拉公国跳过大罗刹宗自行更换了大公？这种事，是谁为主推动的？”
陈雾龙和叶卡捷琳娜不由自主看向余越。
丹吉瑞斯也看向余越。
余越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淡淡说道：“是我。”
丹吉瑞斯双瞳天生为褐红色，漂亮如同稀世珍宝。
此时，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有些狡黠、有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余越，小小的檀口轻启，问道：“跟我学习魔法，学费可不便宜，你们付得起么？”
听到这样的话，侍立在左右的两位灰袍法师不由得双双愣住，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惊异之色。
至尊法师今天这样的反应有些反常啊！
到了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和实力，已经很少对什么东西提得起兴趣、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去付出时间和精力。
余越说道：“正是要和丹吉瑞斯小姐谈一谈有关学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