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厢房内,顾清歌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稳。
‘咯吱’一声,无妄端着药推开了门,无妄见她睡得这般香,也不想打扰。
静坐在桌前,一只手端着药,一只手竖立呈于胸前,手上挂着一串佛珠,默念起了阿弥陀佛经。
天气渐渐黑了,皎洁的月光印在梅花朱窗上,朵朵梅花影打在顾清歌侧脸上,阴冷,绝美。
等到顾清歌幽幽转醒时,借着月光,她看到在桌边打座的无妄,再看了看天色,想必他坐了很久,脸上划过一丝心疼。
出神之际,寂静的房间响起一到湿润的声音,“顾施主,你醒了,把药喝了吧。”
练武之人耳力比常人要清晰许多,在顾清歌睁眼时,他便知道她醒了,只是怕自己突然出声会吓着她。
忽然房间亮了,原来是无妄点燃了油灯,他的手中还端着药碗。
顾清歌下榻,接过药,呆怔片刻,这药居然还是热的。
“无妄,你……”是用内力保持着药的温度吗?话在嘴边,她却说不出来,心中即苦涩又温暖。
许是白天无妄内力流失太多,再加上今天又为顾清歌疗伤,输入太多真气,现在的他面色倦意,唇也失去了颜色,变得苍白许多。
见顾清歌服下药,他舒心一笑,起身,行了个佛礼,“天色己晚,顾施主早些休息,无妄告辞。”
“无妄。”见他要走,顾清歌轻声唤了一句。
无妄身形微顿,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顾施主,还有什么事儿?”
顾清歌抿了抿嘴唇,缓步上前,玉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将头埋在他的肩上,红唇一撅,“无妄,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此时,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更何况现在两人离得这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酥酥麻麻,幽香萦绕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