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到松小松的面前,他伸手,在松小松的树干扣下一块树皮,在松小松的痛叫声中,他手中树皮被碾碎成粉末,风一吹,全散在了空中。
“卧槽卧槽卧槽,这个更不是东西,都了只狼来了只虎,劳资要回大悬崖啊!”
“嘤嘤嘤嘤松哥哥你回去了我们怎么办?”
“闭嘴!”他伸手一挥,远处那些树木的枝叶簌簌落下,“再吵将你们全都烧了!”
整个院子瞬间变成死寂一片。
他垂眼,视线停留在松小松的树根处,许久许久,这才朝屋子里走去。
床上没有她的温度,屋子里没有她的气味!
他似游魂一般转了一圈。
目光落在床头。
她竟然变成小草后插的那个杯子依旧还在床头,可是那里空荡荡的,如今只剩了杯子。
将这个她刻了一男一女中间有棵草的杯子拿在手中摩挲。
突然就觉得,他自己特像这个杯子。
总是人走杯空!
总是留她不住!
身上金色的符印又开始闪烁,有声音在他脑海里里冷冷的响起,与其同时,身上的符印游走的更快,金光也更盛,“费尽心思,你也不过是小小蝼蚁,逃脱不了你的命运!”
这声音就像是无数尖利的刺扎进他的神识里,疼,疼的他弯腰缩成一团。
可他紧咬着牙关一声都没有哼,双眼紧闭的他试图在这一刻开始将自己的神识与思绪全部放空。
这东西之前无法捕捉到他,如今这么准确的将他定位,或许是这东西在她的神魂上放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被追踪到。
脱离这肉体之前,他听到这声音冷静的低哼声,“你躲的了一次,躲得了一世吗?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你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按捺住自己的思绪,依旧没有回应,一旦他的神识回应,那东西就会更准确的将他锁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思绪放空,神识与整个天地融合。
新一任大祭司刚举行完就任礼就死翘翘了,也算是史上最短命的一位大祭司……
整个神庙里的侍人都在为这事焦头烂额,这件事唯一高兴的人就是松小松了,哦不对,是树。
松小松重新又开始了每天和那些花花草草们谈恋爱的日程,他的树生不要太灿烂,不过偶尔想到悬崖上那棵大青草,他还是有点小悲伤:所以说为了授粉这种事玩命太不值得啊!
而他,他重新回到了黑暗中,与这无边无沿的黑暗融为一体。
过街老鼠吗?
他从来没有这样定义过自己的存在。
他就不相信他无法挣脱这些束缚,他更不相信,自己的命运需要别人的安排。
再痛苦的折磨他都已忍受,再漫长的孤寂他也能忍受。
他曾愤怒不甘。
他也曾怨天尤人。
他曾自暴自弃。
他也曾迷失自我!
然那又如何,他一一挺了过来,他不怕,也不惧!
明歌,吾妻!
他在心上,一点点的刻画:明歌,吾妻,等我!
~~中午要一家人出去,嗯,早点发上来么么哒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