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忙往出爬着,一边打量着沙滩处,那里的竹排鱼篓都还在,可里面的鱼却空空的,半条鱼都没有了。
和明歌一起来的少女快步跑到沙滩处,一边翻看着鱼篓,一边呜呜呜的哭泣出了声,“阿妈,阿妈,鹰人把鱼都吃光了呜呜呜,阿妈,阿妈,怎么办,怎么办?”
那些女人们一个个也叹气着,愁眉苦脸。
明歌下意识的就用双手把自己怀里的鱼儿捂得紧紧的,不让这些人看到。
好在这一个个的都心情失落着,没人去理会明歌。
女人们把鱼篓竹排全部拉进丛林里,用树枝遮盖好,这才朝自己的村子走去。
一排排的小木屋就像是被飓风过境被摧毁的面目全非,倒下的木头上面还有那些鹰人们的爪痕,明歌身后的大汉们一个个呼唤着自家的娃儿,明歌自己的所谓阿妈也快步跑到自家倒塌的屋子前,双手去扒拉那些木头,好在这小木屋实在不大,女人扒拉了一会就把木头全部都挪了开,屋子里铺的是厚厚的稻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中年女人又把稻草扒拉开,发觉稻草下面的地窖完好,这才松了口气,抬头朝明歌欣慰笑着,“明歌别怕,咱家的吃食还在,今晚上不会挨饿的!”
四周的那些邻居们似乎没这么好运,家里午睡的小孩虽然躲在木屋里的地窖底下,可还是被鹰人闻着人气味儿把小孩揪出来吃掉了,只剩一滩又一滩的鲜血。
倒也有几家的娃侥幸着,藏在地窖里没有被鹰人抓到。
整个小村庄一时都是低低的、压抑到了极点的哭声。
明歌以为经过这么一场事,大家暂时都不会有心情去整理房屋时,她发觉那些哪怕失去孩子的女人,哭过之后,该干嘛干嘛了,修整地窖,把地窖挖深一些,又搭建木屋子,到了晚上在一处空地上升了火,食物没被鹰人们抢走的人们用石勺拿出一勺自家晒干的鱼扔进火上的那口大石锅里,锅里面的水咕嘟嘟的冒着泡泡。
等鱼汤好了的时候,拿出鱼的人家可以吃鱼肉,那些没食物的似乎只能喝鱼汤。
明歌一直藏起来的那条小鱼儿已经被她找了个石盆养了进去。
这一天因为整理房子累得够呛,所以宿主妈妈给明歌端了带了鱼的鱼汤,明歌吃溜溜的就喝光了,上面的鱼刺更是被她舔了又舔着没了肉才扔掉。
说实话,这鱼汤除了鱼就是水,里面什么佐料都没有,可明歌却喝得有滋有味,感觉这就像是一顿珍馐大餐般。
吃了晚餐,女人们开始手拉手的跳舞,明歌坐在一旁手托着腮帮子,看似是在看这些女人们吆喝着的舞蹈,其实是在修炼。
这个位面明显太危险了,从这些女人失去小孩哭完之后该干嘛干嘛的行为中可以看出来,这种事情似乎经常发生。
这些人对身边人的生死见惯,算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