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到了他家,一定得好好教教她规矩,不然她这样子,走哪里都会给他丢脸。
詹汉秋心底思量着,面上就更严肃了,“我说来找你父母亲商量我们两个人成亲的事,你父母亲呢?他们哪里去了,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在铺子里抛头露面呢。”
明歌到来的时间点有点好也有点不妙,此时正好是朱家让媒人去詹汉秋家说项了好几次之后,詹家终于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
对明歌或者宿主来说,只要还没嫁进詹家,那一切都能从头再来,也算是个不幸中的万幸了。
明歌惊讶无比的望着詹汉秋,“这种事不是媒人来说项吗?怎么你自己上门来啦?”
这男人嘲笑她抛头露面,那她就反将他一军不懂规矩,就是再穷当当的人家,也都是靠着媒人来传递消息的,哪里有人会撸袖子亲自上门啊。
找媒人每跑一趟都得包几个铜板的红包,詹家现在为了给詹姆治病欠了好多钱了,哪里再有铜板包红包啊,而且媒人一来一去的太浪费时间了,詹汉秋如今想着早点把朱明歌娶进门,一来有个人照顾母亲,他也能安心的念书,二来朱明歌的嫁妆也能让詹家解一解燃眉之急,他的母亲也就不至于那么辛苦了。
詹汉秋本来以为自己亲自来一趟也是给朱家的面子,朱家的人肯定得客客气气的把他迎进门好好招待一番呢吧,没想到不仅没有想象中的待遇,他的这个未来妻子还在外抛头露面不说,规矩不懂话也不会说,心底虽然生气的不行,可詹汉秋面上还保持着自己严肃的状态,“媒人有点事过不来,我路经你家铺子刚好来问一声,顺便也看望一下你父母,你父母亲呢,他们不在家吗?”
明歌探身在詹汉秋的双手上扫了眼,一脸惊讶的望着詹汉秋,“詹家小郎,你来看我父母亲也没带点东西吗?这样子就来我家,会被别人笑话的。”
到底是谁会被人笑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哪里用得着拿东西这些虚礼,这朱家也太爱东西了吧,詹汉秋的眉眼一沉,“我今天走得早,还没来得及备点礼品,你父母亲呢?”
明歌恍然大悟着哦了一声,随即和詹汉秋好心的提醒,“这会子镇子上的那些店铺都开了,你不用那么隆重的备礼,随便买点什么也是可以的。刚好我父母亲不在,也省得你没规矩的事儿被他们知道,那个詹家郎君,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可记得点,不能空着手的,这要是左邻右舍看到都会笑话的。”
詹汉秋没见到朱家父母,又看到朱明歌一个人抛头露面,本来就很不爽了,如今被朱明歌这么一说,他心底就像是憋着一口气般,生气得不行,“这有什么,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种虚礼何必在意,朱家看中的是我的人,又不是我手上提的那些东西,要是人人都爱攀比,这世界也太虚假了。”
“说得好有道理啊。”明歌感叹,“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詹汉秋略骄傲的挺直脊背仰了仰头,心底不屑的冷嗤,他不仅是读书人,他还是秀才,只是这些说给这个女人她也不懂。
明歌瞟了他一眼继续说,“不过我觉得大家要是都没规没矩的话,岂不是都乱套了?”
詹汉秋的目光一冷,他盯着朱明歌,“你觉得我没规矩?”
明歌一脸茫然的回视他,“我有这样说过你吗?”
随即她恍悟,“怪不得我觉得你不拿东西来我家怪怪的,原来这是没规矩呀,詹家小郎,那你下次记得提点东西来,这样就不算是没规矩了吧。”
詹汉秋不知道明歌真是装傻还是真傻,他也不想再在自己这个问题上继续,而是冷着眼严肃说,“你一个要出嫁的女子了,以后不能再这样抛头露面,等你父母亲回来了,我和他们说去,家里就是再缺银子也不能让女儿在外面抛头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