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明歌听的膛目结舌,都不知道詹母脑子是怎么想的。估摸着詹母就是觉得自家儿子这一次肯定能高中状元郎,想着儿子中了状元,一定要娶个更好的媳妇,这苗家的门第太差配不上他们詹家,与其儿子回来休妻,倒不如她出面把儿子这个污点给解决掉。
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朱父朱母真是庆幸幸好自家的女儿没嫁进詹家啊,当天就到庙里去上了几炷香。
苗家女儿据说没多久就生了个男孩,然后把这个孩子记在了苗家的族谱里,詹母倒是想看这个孙子呢,可一想到万一这个孙子也有狐臭怎么办,索性视而不见,别人说起,她也连连说着这孩子肯定不是自家孙子这种话。
众人看了场好戏也就散了,没一年,苗家的女儿又重新找了户人家,至于那个男孩据说没有被带走,留给了自家的哥哥从小当了童养女婿。
明歌和张百家去了城里玩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说是城里,其实她去了一趟京城找到了詹汉秋读书求学的地方,把詹汉秋的人品告诉了书院的院长。
这个时代,读书人的人品非常非常重要,人品不过关,多大的能耐都白搭。
上一世詹汉秋把朱家害的家破人亡,明歌这一次不可能再任着他鱼跃龙门。
詹汉秋还没考上举人就因为品德的事情被学院全退了,在马上要考举人的这当头他被打了回来,他自己都懵逼了,等他失魂落魄恍恍惚惚的回到家,这才发觉自己的娇妻也不在,有个儿子还随了别人的姓,家里没有了妻子那满满当当的嫁妆,还和以前一样是个一贫如洗的小黑窑。
不仅如此,镇子上的书堂已经召了新的秀才,用不着他教学生啦,他手无寸鸡之力,下地干活不是他擅长的。
想到自己的妻子虽然是苗家出身,可长得貌美自不必说,对他也是温柔体贴的,里里外外帮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么好的妻子竟然被母亲做主休了,有听镇子上的人和他说着他走了后媳妇被自家母亲怎么磋磨怎么磋磨,他心底愤怒委屈得不行,可每次回去对上他那病体缠身的老母,便什么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就被书院那边退回来了?”詹母不相信这个事实,病倒在了床上,“怎么会这样?我儿,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考不上状元,一定是有人嫉妒你陷害你,你不应该回来啊,你应该找你们书院去核实,找他们说理,这天下总有个能说理的地方。”
事实上詹汉秋也觉得是别人陷害,他四处奔走,身上的盘缠也全部的用来打理关系了,可书院要把他开除这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他隐隐约约的打听到是因为自己的品德问题,他倒是想反驳呢,可他一个穷书生,远没有到能和书院叫板的地步。
他想去别的书院,但这种时候换书院根本不可能,他没权没势,手上的银钱也不多,完全没法再换个书院,一直到乡试错过,他手中盘缠用尽,几乎是乞讨一般的回到家乡的。
可这些话他没法和自家母亲说啊,就算说了,他的母亲也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在床上躺着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他死去的爹之类的话。
仕途不顺,老母亲躺在床上后,詹汉秋想办法借铜板给老母亲抓药不说,还得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