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自己拿了筷子在一点一点吃着明歌带来的煎饼，他最喜欢的枣糕被他推在一旁没有要吃的意思。
钟奶奶坐在他旁边温言，“小离慢点吃，明歌吃煎饼的时候还喜欢喝点粥，小离也喝点粥。”
钟离没听她的话，他慢腾腾的将煎饼吃完，然后才怔怔望向门口。
钟奶奶哪里不知道自家孙子的心事，她忙说，“明歌说今天有点事要出去，晚上的时候带糖人来找小离，明歌对小离真好，小离高兴不高兴？”
钟离抿着唇没说话，钟奶奶已经习以为常，她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般的和自家孙子唠叨，“明歌是个好女孩子，小时候她还在我身上撒过尿呢，没想到一眨眼就变成大姑娘，马上就有了男朋友到了能嫁人的年龄，这时间过的可真快，我们家的小离也是大小伙子了……”
钟离打断钟奶奶的声音，“男朋友。”
钟奶奶一愣，对上自家孙子的执拗目光，突然就觉心酸。
上次明歌的男朋友去吕家拜访被钟离看到，钟离自那以后便沉默了许多，一天本就说不了一句话的他，如今几天都能不说话，只眼巴巴的坐在餐桌旁盯着紧闭的门。
自家孙子什么样的心思钟奶奶怎么能不知道，可明歌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又只把钟离当了邻家哥哥，钟奶奶就是再疼爱自家孙子，也不能把别人家的女儿强拉过来。
钟奶奶没说话，钟离不满的皱眉，“男朋友！”
他是在说明歌忙是因为去了男朋友那里。
钟奶奶叹了口气，“小离，明歌是个女孩子，她以后要嫁人生子，她，她不能一直陪着你的，我们家的小离长得这么好看，以后肯定也能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的。”
钟离唇抿了抿，扭头继续望向紧闭的门口。
明歌借口自己今天和同事约定了去中午去逛街，所以让吕父顺便捎她一程到医院里，她就在医院等着同事中午下班。
等到了医院，老远就能看到医院的门口放了一口小棺材，好几十号人在棺材旁穿着丧服跪下大哭着，医院门口的柱子上还贴了好多血淋淋的纸条，“医院无德害死我儿”、“草菅人命”、“害死一个人，破坏整个家”、“还我儿命，我儿命苦”
医院的门口因为这些人围堵的水泄不通，几个保安正在那边维持秩序，但保安们明显被这些人揍打着。
吕父打着方向盘朝车库驶去，一边叹了口气。
吕母问他，“院长打算怎么做？总不能让这些人继续闹下去。”
吕父苦笑了一声，“院长也没办法，让警察把人抓走，没两天闹事的人就更多了，现在的无良媒体也跟风，不问一下事情的情况就擅自报道说医院欺负弱小，是只看钱的势利眼，院长倒是不想低头，可耐不住后面的那些人给他压力，想息事宁人。”
“怎么能息事宁人！”吕母气，“这种医闹一旦开了个口子，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闹事，咱们医院一年净贴补这种人了，辛辛苦苦忙这们一年，福利待遇却没提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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