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是没有绝对的,朱贵阳此刻,很显然从自己舅舅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别样的东西。朱贵阳是一个正常的人,自然也清楚癌症的恐怖,尤其是肝癌晚期。饶是他刚才抱着希望给自己舅舅打电话,朱贵阳也没想过自己的舅舅能够有办法治好任莎莎的病。他只希望最大限度的减少任莎莎的痛
苦以及延续任莎莎的性命,仅此而已。
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
更何况,患上肝癌晚期的,还是他朱贵阳的妻子呢?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你要守口如瓶……”熊云彪仔细斟酌了一番,说道。
他的脑子里,不免瞬间又萦绕着孙志坚之前对他的警告之词,但是现在的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外甥媳妇,熊云彪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保证,”朱贵阳闻言,立马信誓旦旦,义正言辞的一通保证之后,才说道,“舅舅,你说……”
“不久前,黔州巡抚孙志坚孙巡抚的公子在黔州人民医院检查,患了脑癌,而且,还是脑癌中最为恐怖的多形性脑质母细胞瘤……”熊云彪说道。
“然后呢?”朱贵阳问道。他虽然不清楚多形性脑质母细胞瘤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朱贵阳却也大致清楚,这是一种极为恐怖的癌症。
朱贵阳打电话时,虽然没开免提。
但是,任莎莎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电话里熊云彪的话,她也是略微能够听到的。到了此刻,满是绝望的任莎莎内心,不免腾升起了一丝希望,早已经竖起了耳朵,等待着熊云彪的下文。“他们是上午来检查的,确诊了是多形性脑质母细胞瘤,是肿瘤中最为复杂,最为恐怖的一种癌症,一旦患了,百分十九十九点九的已经对患者宣告了死亡,”熊云彪解释道,“当时在确诊时,他们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凭借孙巡抚的身份,我自然不需要怀疑,他们有能力,也有条件将孩子送到国内乃至国际一流的肿瘤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但是,让我纳闷的是,在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却再次带着孩子来到
了黔州人民医院,要求对孩子再次进行检查,你猜结果怎么样?”
“肿瘤没了?”因为刚才熊云彪的话,让朱贵阳潜意识里,就想到了这样一个答案,当即也没多想,直接脱口而出,问道。
但是,朱贵阳内心,却格外纳闷。
明明已经确诊是多形性脑质母细胞瘤,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