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曾宇年轻的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硬是想往里面闯,却叫吴晟揪着领子,他是血气方刚,直接就朝吴晟脸上挥拳——吴晟脸上挨了一拳,自然也不会白受了这一拳,蠢事不是他干的,干了蠢事的人才凭蛮力出气,所以他也不手下留情,将一腔怨气都发泄在谢曾宇身上。
谢曾宇毕竟青涩,别看吴晟瞧着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揍起人来真是半点不留情,没让谢曾宇讨得半点好,且都朝着他那张年轻富有朝气的脸上揍,当然,他身上也挨了谢曾宇几拳。
这动静太大,自然有人过来,都叫吴晟给挡了。他捂着脸,一张嘴,这脸上都疼,眼神透着寒意,“这里没事,都下去,晚上的事,不许传到两老耳里。”
来人自然是听了,还瞧了被打的谢曾宇一眼,心里到有点奇怪,不过他也不敢问。
谢曾宇倒在墙边,只恨恨地瞪着吴晟,好像吴晟是他杀父仇人一样,可身上都疼,尤其是脸,吴晟都打在他脸上,让他不得不怀疑吴晟对他这张脸有莫名的意图——“谁在里面?”他一张嘴,嘴角就往上扯,疼得厉害,嘴角都破了。
吴晟冷睇着他,“她舅舅,跟她丈夫。”
冷水仿佛浇在他头上,叫谢曾宇一时错愕,竟是反应不过来,“怎么会?”
吴晟盯着他,“裤裆里的玩意大了,就当你是自个脑袋大了?”
这话简直诛心了,就纯粹说谢曾宇没脑子了。、
谢曾宇万万没想到利连娜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好,他也不更不知道那酒有问题,若是晓得那酒有问题,他早就换过来自个喝了——此时,身上的疼都感觉轻的,就觉得这心上更疼,疼得他都想自己给个巴掌,“我不、我不是……我是想……”
他是想叫卫枢出个丑的,只卫枢这丑没出上……
吴晟抓着他到门边,使劲地按着他的头,“喏,你听听,你听听?”
隔着门,即使声音很轻,他还是耳尖地听了出来,窈窈姐到动情处的呻吟声,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声,都说明了里面在发生着活色生香的情事——他一时激动起来,双手就要去捶门,又让吴晟拖离了门。
吴晟将他往边上一踢,脚上一点力道都不留,眼神泛着凶光,“听见了吗?可听清楚了?”
谢曾宇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曾让他压在身下的人儿,此刻在里面,“她受不住的……”他喃喃道,两个男人,她怎么受得住?
吴晟冷哼,“要不要你替她受着去?”
谢曾宇一时着了魔,竟是点了头,几乎是爬过来拽着他的裤腿,“我行的。”
一时让吴晟都让这家伙给逗乐了,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不由冷哼道,“你愿意走旱道,也得看人家肯不肯。”
谢曾宇一时觉得有些绝望,就狠狠地给了自己几巴掌,好像都不晓得疼一样,还是吴晟瞧他可怜制止了他这个近乎自残的举动——还讲了风凉话,“可怜见的,跟个猪头样,小心思不少,真把你自个当一回事了,你晓得人家怎么想?”
谢曾宇被他说了风凉话,只躺在地上不想说话了,“我就是想叫卫枢出点丑,没想……”
吴晟见他交待了,不由揶揄他,“小孩子家家的,这醋劲这么强,还敢撺掇起别人。”
谢曾宇心里头还真全是酸味儿,要不然也不能想出这么个没偷着鸡反而蚀了大本的主意来,况这事也不是他亲自经手,到是引了利连娜去的——他着实没想到瞧着还有些明样的利连娜竟连这点小事都没干好,被吴晟讲出他心头的毛病来,不有些自暴自弃,“那你呢,非得天天儿缠着窈窈姐?”
吴晟被他一顶,嘴角不微扬,“这是把我也算上了?”
“好个小子,连我都算计,”吴晟还拍手,好像在夸奖他一样,“脑袋瓜子里头没几两,到是会东算计西算计的,落个两头空,滋味如何?”
谢曾宇眼神透着凶狠,恨恨地瞪着吴晟。
吴晟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哥劝你一句,小孩子还是心的好。”
“凭什么?”谢曾宇不甘心,“凭什么?凭他们年纪比我大?”
吴晟摇摇头,将他拖起来走下楼——谢曾宇自然不肯走,还是让吴晟叫人把他给拖走了。
他一个人留在楼上,就盯着那门呢,到也没进去,这事情上,总得给人留点面子——他可晓得窈窈那性情,最是个鸵鸟性子,指不定真把人给羞死了,还是得给她个面子。
也算是他的慈悲了。
他这没进去,只怕明早儿这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形——他不了低笑出声,颇有些看好戏的心态。
可真叫他给猜中了,要说张窈窈这醒来确实是晴天霹雳,到不是说她看到身边睡着两男人,到是没有呢,就卫枢一个人,也没能面对那么刺激的画面,可真的,她脑子还清醒呢,晓得昨晚的事,一幕幕地都闪过她眼前,叫她都不知道办。
也就是醒了,就这么装着死。
她也就这么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