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枢到底是晓得要体贴她的,只揉了她的奶儿,并不做其它,虽把她揉得娇喘连连,还是罢了手,将人揽在怀里,轻声哄着道,“下楼吃饭?”
张窈窈先前才喝了老卫亲自泡的红糖水,这会儿肚子还热乎着呢,齿间还残留着红糖的香味,只中午没吃药,到了这个时间上头确实是饿了,喝了红糖水也不止这个饿劲儿——她平复了呼吸,“嗯,不想吃太油腻的,就轻淡些就行。”
卫枢打趣道,“行,就听你的。”
张窈窈这会儿自认跟神仙头一样神,“我们搬出去住吧?”
“觉得不自在?”卫枢笑问她,将她个浴袍领子拉得紧些,“反正我也没打算住在这里久,我就想着呀,咱们要办酒,肯定也不会大铺大张的,也就适合在这里办了。那么,我另选地儿办酒?”
张窈窈立时就同意了,觉得这没啥不好,“还是寻个清静的地儿吧,人也不要太多,我也不想请太多,也就我家那些个亲戚……”说到“亲戚”上头,她下意识地看向他,见面上带着笑意,还是心里头稍微一紧,将话给扯过去,“到时候我拟了名单给看。”
卫枢瞧她个样子就晓得她在想什么,“你舅舅呢?”
这一问,问得张窈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被问着毛病处,真不能善了。她扯着他的手,期期艾艾道,“我是、我是不想的,阿枢哥……”
“都说娘舅为大,”卫枢一正神色,“到时咱们给他磕个头?”
“不、不要了吧,”张窈窈哪里经得这样的话儿,叫她跟卫枢一道儿给舅舅去磕头,她哪里敢呀,她还怕舅舅剥她的皮——她颤了颤,又大着胆子试探道,“要不?要不,阿枢哥,还是别请了。”
“真不请?”他追问。
她稍一犹豫,还是回道,“还是不请了。”
“万一人打上门呢?”卫枢还问她。
这问得呀真够……问得张窈窈就算是哑口无言还得要回答,“那我们不开门就是了。”
就是她,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人来,她跑;人追到门前,她呀就关门,不让人进。也就没别的好办法,她还管这个叫退一步海阔天空,自有她的一番论调。
“那他在外边喊门呢,也不开?”卫枢绷得脸一本正经,就跟教导主任似的。
她瞪大了眼睛,都有些奇怪他这都哪跟哪的问题,怎么一个个的问得这么个刁钻——她抱着自个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那换房子吧,就换房子吧,他找不着我们就好了。”
听听,就这么个办法,真叫卫枢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修长手指轻弹她光洁的脑门,“跟个生锈脑袋似的,怎么就这么个鸵鸟样子?”
张窈窈手立马捂住额头,不叫他再往脑门上弹,就算是泥捏的,这还有几分性子呢,“是你非得问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她自个觉得不容易,还把话推到他身上,“都是你干的坏事,叫我、叫我……”昨夜的情形,她一想就恼,一想就羞,嘴上自然是说不出来的。
卫枢搂着她的腰,讨饶道:“要不是昨儿有人帮我一把,我指不定要叫你给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