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就待在我这吧,别回府了。”
肖白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清贵君寑殿里小方厅的榻上,而他则坐在桌子前,闲适优雅地在那插花。
肖白现在虽然确实是不想回府,可是在清贵君这里,她感觉压力同样山大,可是清贵君既然张了口,哪有她反驳的余地,肖白也只好小声答应着下了榻,讷讷地站到清贵君旁边,傻傻地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插花。
肖白在一旁傻站了一会,清贵君忽然转头看了肖白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极为简洁地说了一个字:“脏。”
“嗯?啊!”肖白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清贵君是说自己眼角还糊着眼屎吶,肖白红着脸赶紧转身跑出去洗漱去了。
而在肖白跑出屋后,清贵君也让人伺候着清洗干净双手,只等着肖白回来。
原来他打算给肖白绾发。
肖白站在清贵君卧房里的梳妆台旁,一时间怎么也坐不下去,让清贵君伺候她?肖白只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清贵君看着肖白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开口说道:“你忘了吗?小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梳头的。”
清贵君的话让肖白赶紧坐到了椅子上,她怕清贵君再跟她说小时候的事,她对这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再哪句话说漏了可就糟了。
清贵君的指尖微凉,每次不经意地碰触到肖白的头皮,都让肖白不自禁地微颤。肖白从梳妆镜里偷瞄清贵君,看他凤眸微垂,鼻梁高挺,一身雪肤竟然比她还要白上三分,要不是那耳朵确实是人类的样子,肖白都怀疑他是传说中的精灵国王了。不对,这是中国古代背景,这种气质,应该是修仙高士吧!
肖白在那胡思乱想着,等她再次偷瞄向镜中人,竟和清贵君的视线在镜子里直直地撞上!肖白的视线赶紧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慌乱地避开了,而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清贵君的嘴角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你怕我?”清贵君修长的玉指在肖白乌黑的秀发衬托下,白如雪,润如玉,好像还隐隐地发散着柔和的珠光。单就这只手,好似就能蛊惑人心一般,就是不知它是想将它的猎获物引向极乐还是地狱呢?
“我……”肖白想否定,可是却说不出口,她确实是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肖白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憨货就是怕这个清贵君,难道是因为他是这个身体的父亲,所以才天生惧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