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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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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你们……”看了看那水管，又看了看泥地，士兵恍然大悟，忍不住惊呼，“喔喔喔——卧槽，彭队长，你们太残忍了！”
“别傻愣着了，快点儿来帮忙！”司机跳下水车，走过去拍他的肩膀。
可，莫名地，心底一股敬意，却油然而生。
士兵不太懂。
这些如花似玉、水灵灵的姑娘们，都承受过这样变态的摧残吗？！
完全没想过，竟然会有这种项目。
待在北海舰队，他是后勤人员，偶尔会见到蛙人的训练，但那些项目都是很正常的。
蛙人，是这样训练的？
显然，不在蛙人部队，他并不懂这些。
士兵惊呼一声。
“啊！”
“为什么……”抿了抿唇，彭雅的视线掠过他，看向远处匍匐前行的几人，声音悠长，“因为她们是蛙人。”
“嗯，为什么这样训练？”士兵不明所以。
“训练。”彭雅纠正道。
“怕，倒是没有，”忙不迭地走过去，士兵匆匆忙忙道，“可你容我说句实话，这泥地太恶心了，你为什么让她们在这里面，呃，训练？还是惩罚？”
“怕了？”彭雅笑问。
“彭，彭队长……”偏头去看彭雅，士兵脸色都要扭曲了。
他看到三抹人影，在那恐怖的泥地里匍匐前行！
更要命的是——
都是些腐烂的东西。
肠子、胃、烂肉……
他看到那泥地里，有很多东西。
令人难以忍受的臭味，遮掩不住的钻进鼻孔，刺激着嗅觉感官。
很长的泥地。
泥地。
士兵顿时傻了眼。
卧槽！
下意识捂住鼻子，士兵往那边走了几步，可这嘀咕声，在看清楚情况时，瞬间止住了。
“什么呀，那么臭……”
“喏，”将水管换了只手，彭雅指了指不远处的泥地，道，“那边呢。”
他才不受这个罪呢。
士兵心里腹诽着，你的兵一个个比汉子还凶悍，他要真领了个回去，估计连架都打不赢。
哪敢啊！
士兵直接的肩膀阵阵酸痛，顿时反应过来，急的匆忙后退两步，龇牙咧嘴地笑道，“这个这个，借我俩胆也不敢啊。”
“小帅哥，敢打我的兵的主意，记得做好心理准备。”彭雅拍拍他的肩膀。
顿了顿，士兵又探出头，眨着眼，好奇的问道，“彭队长，怎么没看到你的兵啊？”
“不用不用，能帮助你们就行。”士兵忙道。
“麻烦你们了。”接过那根水管，彭雅道谢。
就这么会儿功夫，那招手的士兵已经将水管拿过来，热情的递给彭雅。
点头，彭雅走过去。
“是啊。”
开车的男兵从车窗伸出头，询问的同时，还难掩面上露出的几分同情。
“放狠招了？”
没两分钟，那辆水车就在泥地旁停下来。
笑了笑，彭雅同样挥手示意。
有个士兵在副驾驶位置上朝她招手。
彭雅循声看去，便见到辆从小路开过来的水车。
远远，听到有人在喊。
“彭队长！”
等着她们来了两个轮回，彭雅终于听到了车子行驶的声音。
可，夜千筱一声不吭，直接进了泥地。
三天前，陈雨宁和易粒粒见到时，也踌躇了半响，最后是闭着眼、磨磨蹭蹭下去的。
她们宁愿翻倍训练。
她的队伍，都是些精英中的精英，可她以前做过测试，在逼迫下能这个泥地的，都没几个。
神情里略带欣赏。
至于彭雅，则是在一旁看着。
易粒粒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摇了摇头，非常纠结的跟上。
紧随着，便是不服输的陈雨宁。
快速往前爬。
夜千筱第一个跳了下去。
“通”。
“扑”。
三人停顿了几秒，似是在做心理准备。
“来吧。”彭雅站在泥地旁，拍了拍手，催促道，“别耽误时间。”
值得她们回味一整天。
那滋味，真**。
不仅夜千筱，就连易粒粒和陈雨宁，这两个承受过这种“煎熬”滋味的，见此脸色都不自觉阴沉下来。
没法比。
相比来说，新兵选拔训练时，那令人作呕的泥潭，不过是小意思。
臭到了新高度。
种种令人难受的交织在一起。
里面都是泥浆，光是肉眼可见的，便有不少动物内脏的痕迹，隔了几米，一股刺鼻的腐烂味迎面扑来，其中还夹杂着烂泥的臭味。
正如彭雅所说，一公里的泥地。
真够狠的！
还——
真正来到那边时，夜千筱看清全面，任凭她再如何有心理准备，脸色都变了变。
远远的，就能闻到阵阵恶臭味。
彭雅看了看时间，没有给她任何喘气时间，就直接将她们领到了泥地。
那个时候，陈雨宁和易粒粒，都已经歇息好了。
整整慢了十分钟，夜千筱才跑回目的地。
……
就连彭雅，都为之震惊。
这心理素质之强大……
有自知之明，不急功近利，按照自己的步调，不被他人所影响。
得到这冷淡的回答，彭雅愣了愣，但没几秒，就明白了夜千筱的意思。
就她现在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平时好些了，能保持匀速，花费的力气可不小。
淡淡应声，夜千筱实在懒得说话。
“哦。”
她不可能奢望她们三人一样优秀。
毕竟，真正的狙击手，也有优劣之分。
就她们三个人参与选拔，或许能力有高低，但她相信，到最后她们都会合格。
彭雅摇头。
“不会。”
保持着匀速，夜千筱跑了几步后，才偏头去看她，笑问，“落得这么远，会被淘汰吗？”
瞧见她不骄不躁的神情，彭雅想了会儿，神情缓和些许，“落了这么远，没关系吗？”
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但，夜千筱却突地察觉到，她离那些厉害角色，差的可不是一两个档次。
能当教官的陈雨宁，自然也不是个一般角色。
把她甩的远远的。
前面几个月，她的体能突飞猛进，在女兵中也名列前茅，但她没有想到，易粒粒却保存了实力，在新兵训练中没有完全展露出来。
忙着跑步，没空看她。
夜千筱直视前方，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不加。”
偏头看着夜千筱，彭雅颇为好奇的问着。
“你不加速？”
眼见得前方两抹身影消失，彭雅将小电驴开到了夜千筱身边。
与此同时——
半途中，陈雨宁抽空回头看了眼，没有见到夜千筱的身影，嘴角勾勒出抹淡笑。
没两分钟，原本只落后几百米的夜千筱，差不多就已经看不见人影。
于是——
脚下步伐突地加快。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轻笑着，易粒粒爽快的点头。
“行啊！”
“冲刺？”陈雨宁挑眉，帽檐下，神情兴致勃勃的。
想了想，易粒粒道，“七公里左右吧。”
跑了近七公里，陈雨宁忽的朝一直在旁的易粒粒问道。
“还有多远？”
就连陈雨宁和易粒粒，还有继续训练才行。
因为，相对于狙击手来说，夜千筱的体能，还远远不够。
若非夜千筱的经历特殊、枪法高超、品行可以，彭雅也不会考虑让她成为狙击手。
唉。
可跟作为老兵的易粒粒和陈雨宁相比，夜千筱的体能就……
没有一定的毅力，是没办法坚持下来的。
对于夜千筱的体能，她先前就有所了解，但夜千筱能在短短半年内，提升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彭雅看在眼底，着实有些担心。
才过了一半路程，就远远落在后面。
而，现在的夜千筱……
根据前三天的观察，易粒粒和陈雨宁的体能，相差不远，真要是比个高低的话，陈雨宁略高一点。
跟了五公里，彭雅渐渐发现体能差距。
除了上坡需要推着，其他情况，基本不费体力。
她本来是给自己安排自行车的，但因为她现在情况特殊，所以部队特地给她弄了辆小电驴过来。
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彭雅并不急着走，等到三人渐渐跑没了影后，她才去宿舍楼下拿了小电驴来。
转身，沿路开始越野。
三人集体应声。
“是！”
没有多余的废话，彭雅直接道。
“行，跑吧。”
如果她刚刚没听错的话，这样的训练，她们以后每天都会有。
可，那是偶尔一次。
在新兵选拔训练时，她们确实有类似的训练，在臭泥潭里屏气一分钟，然后在里面爬行。
一想到那泥地匍匐训练，就不由得头疼。
但——
挺直着身子，夜千筱斩钉截铁的回答。
“听明白了！”
微顿，彭雅抬高声音，“听明白没有？！”
“前面三天你没来，所以，对于你们的晨练，我再重复一遍。”踱步，来到她面前，彭雅严肃的看着她，道，“越野十公里。泥地匍匐训练，你们在新兵选拔训练时做过，长度一公里，来回三次。”
下意识地，夜千筱上前一步。
“到！”
猛地，便听得彭雅喊道。
“夜千筱！”
囧之。
夜千筱用眼角余光瞥去，还能见到刘婉嫣那恋恋不舍的眼神。
随着蔡诗诗的口令声，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飘来耳边的声音，却渐行渐远。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向右转，走转弯，目标，操场，三十圈！”
蔡诗诗和方芷对视了一眼，将哨子接过来，然后领命开始训练其他人。
彭雅吩咐着，将两个哨子递过去。
“去吧。”
两人跨立，面色严肃的吼着。
“是！”
“是！”
看向两人，彭雅发布命令，“你们两个，领着她们训练。”
随着彭雅的声音，蔡诗诗和方芷皆是站了出来。
“出列！”
“到！”
“方芷！”
“到！”
“蔡诗诗！”
冷然地看了她们一眼，彭雅又看向那一排排的队伍。
很快，三个人走到队伍最前方。
彭雅高声喊道。
“出列！”
“到！”
“陈雨宁！”
“到！”
“易粒粒！”
“到！”
“夜千筱！”
站在队伍前方的，是跟记忆力截然不同的女兵，严肃、刻板，面色冷漠，看着竟是要比陈雨宁当教官时，更要危险几分。
再没有平时见面的和气。
彭雅早已等候多时。
都是合格的职业军人，所有人动作迅速利落，没两分钟便在楼前的操场上集合。
宿舍楼内的人，穿好衣服呼啦啦的跑出来。
起床哨响起。
5：30。
翌日。
……
不发一言，闭眼，睡觉。
两人一前一后的爬上床。
点头，冰珞放下书，从椅子上站起身。
“嗯。”
就连易粒粒，都累成这样，她必须保持充沛的体力才行。
不等她多想，便听到易粒粒洗完澡开门的声音，她微微偏头，朝阳台瞥了眼，便道，“先睡觉。”
夜千筱用手指抵着下巴。
“哦。”
“没说。”
“嗯？”疑惑的抬眼，夜千筱问，“什么事？”
想了片刻，冰珞微微抬头，道，“封帆来找过你。”
不多时，夜千筱继续问，“还有别的吗？”
夜千筱若有所思。
什么契机？
跑五十圈，估计是不能喝酒壮一壮怂人胆，只得跑步热身了吧。
施阳有点儿冲动，但压抑了这么久，都没有跟刘婉嫣正式表白，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不见得。
在她看来，施阳的表白，是头脑发热？
夜千筱扬眉，明白她说的“他”，是施阳。
“他跑了五十圈，可能头脑发热。”冰珞简短道。
“怎么个场面？”
“昨晚。”
“什么时候的事？”挑了挑眉，夜千筱颇为好奇。
“嗯。”冰珞事不关己的应声。
夜千筱抓住最后的重点。
“表白？”
三、施阳跟刘婉嫣表白了，刘婉嫣正在躲着他。
二、两天后，她们开始海训，跟男兵一起。夜千筱、易粒粒，还有陈雨宁开始狙击训练，不需要参加。
一、训练开始了，训练量翻倍，在她看来，还可以适应。
冰珞的总结很简单。
夜千筱将头发擦的半干，便倚靠在冰珞的书架一侧，询问着冰珞这三天的情况。
微微蹙眉，席珂也不多想，躺下准备睡觉。
至于？
席珂已经上了床，将这一幕幕都看在眼底，只觉得颇为无聊。
顺带关上门。
她前脚刚走，夜千筱后脚便给冰珞使了个眼色，冰珞立即反应过来，起身便将灯给关了。
无奈的叹气，彭雅总算离开。
“得了，我走。”
笑眼看她，夜千筱抬手指了指上面，暗示性的朝彭雅发了逐客令。
“队长。”
然，也没等她多话，熄灯铃声便准时响起。
处处应着，这家伙心里，指不定没当回事呢！
刹那间，彭雅定在原地，只觉得哭笑不得。
感情夜千筱也在耍着她玩呢？！
彭雅终于反应过来！
哦……
霎时，彭雅脚步微顿，疑惑的抬眼扫向夜千筱，却见到她一本正经的表情。
微微勾唇，夜千筱朗声道。
“队长再见！”
想罢，彭雅如此说着，准备离开。
“行了，就这样吧，明天见。”
奇了怪了。
为什么，她总是能感觉到，夜千筱的漫不经意？
每句话都应了，表现也让人满意，可是——
彭雅莫名的看着她。
“……”
神情慵懒，可夜千筱仍旧应声。
“收到！”
“这是命令，短时间内，请尽快跟其他队友搞好关系。”彭雅一字一句地说着。
下意识地，夜千筱立正站好。
“到！”
偏见她这模样，彭雅心底叹息，但神情却严峻起来，抬高声音喊道，“夜千筱同志！”
夜千筱敷衍的点头。
“哦。”
“我知道你当时的目的是什么，但，此一时彼一时，如果你要成为狙击手，那必须跟队友协调合作，人际关系必须处理好。”
“这个？”
“还记得上次斗地主的事儿吗，已经有很多人跟我反馈过了，夜千筱同志，凭借自己的长处来嘲弄他人，可是会遭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