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水依月站定在赫连长葑面前,目不斜视地看着他喊道。
夜千筱打量了她两眼。
从水里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还在滴着水,甚至残留着不少冰渣,水依月那张姣好的面容被冻得惨白惨白,可她眉宇神情依旧冷漠,连眉头都不见皱一下的。
冷成这样,她仍能保持镇定。
“你合格了,”赫连长葑语调淡淡的,平静地开口拒绝,“不需要我帮忙。”
水依月眉头轻轻一皱。
不少冰渣混合着雪花,在眉头上停留,好像染了一层白。
夜千筱扬了扬眉,下意识看了赫连长葑一眼。
只见赫连长葑一本正经的,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半响,水依月恢复了平静,眉宇舒展开,字字顿顿地喊道,“谢谢教官!”
话音落却,水依月便转身,大步朝训练场外面走。
从开始就在等着结果的吕芝灵,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情况,看完这一幕,她稍稍沉思了一下,然后便冷下眉眼,跟上了水依月的步伐。
“自讨苦吃?”
慢悠悠走在水依月身边,吕芝灵冷冷地开口,略带讥讽的意味。
水依月斜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冷的半死,谁有心情搭理她?
然而,吕芝灵却没有因为碰壁而离开,反倒是拧起眉问,“为什么找他?”
停下脚步,水依月站得端正笔直,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反问,“除了他,还能有谁?”
“呵。”
吕芝灵明显讽刺地笑了一声。
水依月收回视线,懒得理睬她,径直朝宿舍楼的方向而去。
零下十度的天气,在冰冷刺骨的河里游了一圈,任凭她水依月的体能再如何强悍,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冷啊!
又不是疼!
吕芝灵收住步伐,没有跟水依月一起离开。
不过好奇问问,动一下又不会死,吕芝灵可没有表达人文关怀的意思。
然而,没等到她返回训练场,另一抹身影就站到了她身侧。
“去找夜千筱吗?”
陈雨宁双手环胸,语调不紧不慢,似是漫不经意地问着。
“给个理由。”吕芝灵掀了掀眼睑,瞥了她一眼。
她跟陈雨宁没有什么接触,只知道这位有些本事而已,并且在很多科目上都有所保留,没有展现出完全的实力,所以吕芝灵也不是很信任这个人。
现在突如其来的“邀请”,说只是一时兴起,吕芝灵肯定不会相信。
“没什么,就找个伴。”
陈雨宁耸了耸肩,好像真的不过是临时起意的样子。
“我不需要。”吕芝灵冷声回绝。
“她比你强。”陈雨宁慢悠悠地看她,冷不丁地丢出了这样一句话。
眉头一动,吕芝灵显然有些在意,可片刻后,却道,“她实力再强,也不一定能教我。”
“不试试?”陈雨宁挑眉再次发出邀请。
吕芝灵冷漠地勾了勾唇,“为什么不?”
正好,她也想看看那个行为古怪的夜副官的能力!
*
另一边。
夜千筱跟赫连长葑打听着郁泽的情报。
对于自己的兵,赫连长葑肯定将资料掌握的很清楚,除了跟郁泽打听之外,就跟赫连长葑打听起来最方便。
也难怪端木孜然会来找夜千筱。
夜千筱会答应她的要求,且不会把事情随便乱说,在赫连长葑这里打听也最容易,对那个小变态来说,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赫连长葑听清楚她的意图,也不介意解决一下自己手里年近三十的兵的婚姻大事,于是都一一的跟夜千筱说了。
而听到最后,夜千筱才忽然察觉,赫连长葑脑子里的信息情报简直多的可怕。
手下一个兵的爱好他都能清楚,怎么想想都觉得惊悚。
“差不多这样。”大概说了一通,赫连长葑做了个总结。
夜千筱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六人小组也从河里爬了出来,浑身湿漉漉地朝这边跑过来。
可——
在他们之前赶到的,却是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陈雨宁和吕芝灵。
“报告,我们想请您帮忙!”
在夜千筱面前停下,陈雨宁凝视着她的眼睛,字字有力的话语里,带着令人神经紧张的严肃。
夜千筱平静地打量着她们俩。
没见到几分真心实意,看的多的则是她们的试探。
夜千筱忍不住的勾唇。
还真有这不怕死的,专往她的枪口上撞啊?
------题外话------
陈雨宁:有种找死的感觉。
吕芝灵:不巧……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