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叠,欢愉或是痛苦,越玩越疯。
清若整个人开始恶心泛呕,齐盛光拉着她的头发,目光无波无澜,声音平稳,“好好学。”
清若开始呕吐,他放开了手,直接出了房间。
外面的一男一女什么时候停止的清若不知道,整个人吐到几乎要晕过去,齐盛光进来了,屋里已经没有人,毛巾,水桶,所有清理的工具他都拿了过来,放在她脚边,手里牵着在看着她流口水的狼犬,“清理干净。”
她说不出话来,缩着身子去拿毛巾,水桶里的水冷冰冰的,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巨大的恐惧绝望笼罩,整个人都像沉浸在黑暗的漩涡里,没有终点,无法救赎。
清理干净地上的呕吐物,清若被带回了之前的房间,一号正在补衣服,二号和三号在挑选新衣服,清若缩着冰冷的手脚,爬上床,被子拉过来盖过头顶。
带着别人味道的被子,带着潮湿腐烂味道的被子,她睡着了。
睡得很沉,地下室里不分白天黑夜,中途似乎一号给她喂了什么东西,清若醒的时候一号正从小厨房里把饭菜抬上桌。
她缩在床上,二号三号已经迅速坐到小桌子边开始吃饭了,一号抬眼看她,多放了一副碗筷,“不想饿死你该吃东西了。”
清若下了床,看着煮成一锅的各种菜和肉心里的恶心感又上来了,夹了一点菜开始吃,饿了很多天的胃给了她直接的反应,她开始和三个人抢饭菜,吃得满脸全是油腻。
一号洗完碗出来,从巨大的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和毛巾给她,“去洗澡吧。”
清若拒绝了。
之后齐盛光很久没出现,有一根管道,不知道从哪里通往厨房,每天都会有新鲜的蔬菜和肉类从那里下来。
一号做饭,一号洗碗洗菜,她是四个女人里面长相最普通的。
这屋子里不需要说话,有烟有酒,二号三号睡不着不想睡的时候就会抽烟喝酒,开着巨大的音乐,光线昏暗,她们在烟雾缭绕里拿着酒瓶边扭动身子边笑。
清若洗澡出来,一号等在门口,递给她一颗药丸,她没接,一号塞到了她的手里,“上头可不会因为你好看而留情。”
清若手一抖,差点没抱住手里的衣服,但却紧紧抓住了手里的药丸。
二号和三号把音乐放得巨大,一号在里面洗澡,清若就蹲在浴室门口,这里是这个牢笼里距离音响最远的距离了。
清若开口问一号,“你在这多久了。”
里面只有水声,没有声响。
清若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平静的声音传来,“忘记了。”
清若没有再发问,蹲坐在门口,一号拉开了门,扯了扯嘴角,“我是第一个来的。”
清若仰头看她,她把头发挽在脑后,还在滴水,一只手拿着毛巾,一只手扶着门,身后逆着浴室的光,泛着水汽。
“二号是第二个来的吗?”
一号笑了,她从来冷静到没有一丝表情的脸颊上居然勾起了笑,还有些俏皮感的偏了偏头,“不是呀,我都忘记她是第几了,只是她前面的人死掉了。”
说得风轻云淡的随意。
清若低下了头。
一号看着她黑黑的发顶,扯了扯嘴角越过了她。
浴室里热腾腾的水汽渐渐变凉,房间里的音乐也关了,烟味酒味却越来越重。
齐盛光再一次出现,带着白手套打开了门,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化妆品的包装显露出来,很多清若原来只是听说过的国际大牌,被随意扔在桌上。
二号和三号表情欣喜,已经开始分配,他绕过桌子,拉住了清若的手臂。
上一次的房间,天气似乎已经回暖,房间里的光线比上一次来亮了不少。
没有其他人,只有清若和齐盛光,可是他从头到尾带着手套,把清若用绳子捆住,一场用道具的性.虐,清若哭,求饶,没有用。
从头到尾,齐盛光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温和,像是一尊佛像的温和。
他抬着相机,照了很多照片。
下半身的感觉已经渐渐远离,清若指甲尖扣在床上扣出了血,摸到衣服兜里一号给她的药丸,满脑子浆糊状态塞进了嘴巴里。
声音渐渐改变了。
齐盛光停下了动作,她躺在床上,鲜嫩的皮肤和周围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睛红红的带着疯狂的冰冷,可是现在渐渐染上了欢愉的色彩。
真是,好看。
她的五官绝美,齐盛光是在超市遇到她的,她是一个超市售货员,家里只有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的父亲,单纯又好骗,家里没什么麻烦的背景,可以下手。
很容易就被他带到这里,并且有把握,不会惹出任何麻烦。
齐盛光上前,隔着手套轻抚她的脸颊。
她已经意识模糊朦胧,身子摆动间头发散开,几个月之间,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半遮半掩着她娇嫩的皮肤。
齐盛光目光温柔,轻轻的开口叫她,“清若,你怎么这么好看呢?”有些疑问,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好喜欢。”
清若答不上话来,转头间嘴巴碰到了他的手指,隔着手套,她炙热的呼吸散在手套上,他半个手指都感觉到了温暖湿热的气息。
齐盛光站起身,脱下了手套,回到他专用的房间里洗手,用了消毒液,洗了好几次手戴上新的手套回来。
施暴又或是施虐,清若最后是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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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