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推开文东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女人一下瘫软在了沙发上,文东气得不行,刚要骂一句,正巧看到沙发上的一滩血迹,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女人伤口处的血迹丝丝往外冒,雪白纤细的柳腰和肚脐处都被染红了一片,触目惊心。
文东的心一下软了下来:“你的伤口正在流血,必须马上取出子弹止血。”
女人一惊,眼神顿时不善起来,语气稍有虚弱,但很冰冷:“我自己会处理,不想死的话马上滚!”
艹!
文东被气着了,这卸磨杀驴也太快了吧,生气的冷哼道:“不识好人心,行,你自己处理吧。”说完扭头就走。
“哼!”女人像是负气一般挣扎着要起身,只不过太过虚弱刚撑起一点身子又软靠在了沙发上,伤口处的鲜血流的更欢了,女人脸色苍白忍受着痛苦。
文东转头看着女人,叹息一声道:“说吧,急救箱在哪里?”
房东看了文东一眼,声音虚弱的道:“卧室,床底下。”
这个房子的结构跟自己的一样,文东很容易的找到了女人的卧室,文东小声的暗骂:妈的,老子真是贱!
进了女人的卧室,文东一愣,因为房东的卧室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到比自己的卧室还要干净,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一个杯子,床角是一双拖鞋,别的什么都没有,床上连个毛毯都没有,只有一张看起来很薄的床单,看起来很是冷清,对,就是冷清,别说女人的房间会布设的很温馨了,文东都很难想象这是客厅里那个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的卧室。
文东没有时间再发什么感慨,连忙俯身把床底下的急救箱给拉了出来,急救箱很大很沉,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玩意,拉着急救箱起身的时候文东忽然发现女人的枕头旁放着一个相框,文东好奇的看了一眼,照片中是两个女孩,长得都挺漂亮,文东很容易的发现其中一个漂亮的女孩就是这位房东,应该是她六七年前照的,照片上的女孩笑的很开心,像极了天真烂漫懵懂的女孩,与现在不言苟笑的房东成了鲜明的对比。
文东慢慢的搬起急救箱,不自觉的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冷清的卧室,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天真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神秘的身份,可怖的身手,痛苦的隐疾,冷清的家……
文东是个孤儿,他觉得自己就已经很可怜了,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房东的身份,但他却出奇的感觉到她比自己还要可怜,可怜的多……
文东搬着急救箱走到客厅,女人很虚弱的蜷缩在沙发上,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可怜小猫,只不过那眼神却很冷,冷盯着文东,有警惕有威胁。
文东将急救箱放在女人身前的茶几上,并且替她将急救箱打开,急救箱里的东西很齐全,纱布,消毒酒精等一应俱全,还有几把手术刀,泛着森然的冷光。
“你……”
“出去!”文东刚要说话,女人许是感动了一点,并没有说让文东滚,但这两个字依然冰冷没有感情。
得!我贱!文东心里发狠,掉头就走。
“当啷……”文东的手刚放到门把手上便听到了刀片掉落的声响。
文东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女人已经努力的侧起身子,只不过虚弱的连手术刀都拿不住了,她还如何取身上的子弹?这个女人明显已经失血过多,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的话,她极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殒,麻痹的,老子跟个女人负什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