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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屠宰场啊……”朱燮元默默的念叨一声。
乎为眼前的血腥深深的震撼,这位陕西按察使,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默默的祈求老天的原谅。如此血腥的战斗,实在是太有伤天和了。但是,对付鞑靼人,必须如此血腥。就是他这个文官,都深深的知道,只有用最血腥,最残暴,最冷酷的办法,才能彻底的消灭鞑靼人。只有一个不留的杀死所有的鞑靼人,才能彻底的制止鞑靼人的暴行。其他的任何一切怀柔手段,都是浪费。
话不是说了吗?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凶残的敌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加的凶残。徐兴夏,就是承担了这么一个最凶残的角se。如果没有他,没有他的白衣军,鞑靼人在宁夏镇犯下的暴行,简直用脚后跟都可以想到。镇朔堡被屠城的血债,还没有完全还回来呢!朱燮元绝对是支持血债血还,以牙还牙的。
战斗开始,朱燮元就一直在仔细的观察战场。他试图从战斗里面,总结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如果这些东西,可以推广到大明朝别的地方,或许可以给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国家,带来一些新的希望。如果这个国家因此获得新生,善莫大焉。只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总结出来。或许,即使总结出来了,也没有办法推广。比如说,土地改革,在别的地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朱燮元默默的念叨一声,将自己的心思,从明王朝上面收回来。对于这个已经病入膏肓,沉疴不起的国家,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感情了。他的心思,逐渐的转移到白衣军这边来。他越来越强烈的希望,自己能够跟着白衣军的脚步,走遍全世界。
在,曾经不可一世,令人闻之se变的鞑靼人,在白衣军的面前,就好像是纸糊一样的脆弱。仿佛白衣军只要随便的挥挥手,就能够干掉他们。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朱燮元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结果。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白衣军才能做到这一点了。
是换了一般的明军,能够阻挡住鞑靼人的攻城,就算不错了。而且,在鞑靼人如此狂热的状态下,未必阻挡得住。刚才的鞑靼人,真的是太疯狂了。朱燮元毫不犹豫的怀疑,鞑靼人就算是搭人梯,都会发起攻城行动的。而且,只要他们进入弓箭的射程,就能给明军造成巨大的压力,破城不是不可能的。
可惜,疯狂的鞑靼人,遇到了更疯狂的白衣军。他们的勇猛进攻,被狠狠的挫败了。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白衣军已经踏出了迈向世界的第一步。莫日根率领的鞑靼人骑兵,是鞑靼人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现在,连他们都失败在了白衣军的面前,说明白衣军已经有征服鞑靼人的能力。只要征服鞑靼人,白衣军的势力,就能扩展到遥远的西域,继续向西,一直扩展到欧洲!
…
远关前面的戈壁滩上,到处都是鞑子的尸体。倒毙的战马,就好像是一个个的小山丘,在月se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诡异。双方交战的战场,乃是戈壁滩,中间又有沙丘。有的战马,深深的陷入了沙丘里面,只lu出很小的一块。有的干脆就被沙土完全掩盖了。风沙很大。每一场的沙尘暴吹过来,都要掩盖一大片。
尔间,还有尚未断气的战马在挣扎。它们将身边的沙丘,踢得不断的流淌。整个戈壁滩,到处都是长短不一的shen吟和嘶鸣。有人发出的,有战马发出的。那些还没有断气的鞑子,在血泊里面拼命的挣扎。他们流淌出来的鲜血,很快就**涸的沙丘吸收。这片戈壁滩,实在是太干涸了。无论多少的鲜血,都可以全部吸收掉。
的鞑子,可能是摔倒下来的时候,是处于昏mi状态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清醒过来了。他们茫茫然的站起来,打量着自己的四周,努力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时候招呼他们的,往往是冷酷的子弹。这些鞑子刚刚站起来没有多久,一颗或者数颗的米尼弹就呼啸过来了,直接将他们重新放倒在地上。这一次倒下去以后,他们就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
骑军的狙击手,正在城墙上,一个一个的寻找射杀的目标呢。由于战斗的特殊xing,这些狙击手,是不会参加运动战的。换言之,就是之前的野战,他们都没有参加。白天他们都在后面看热闹,现在才是他们发飙的机会。这些狙击手的装备,也是鸟枪换炮了,都是加了瞄准镜的。只要被他们发现,肯定逃不过这一劫。
子刚才冲上来的时候,一往无前,气势汹汹,现在,要退回去,麻烦就大了。冲上来的时候,没有人管你,但是,你要撤退,就得问白衣军是否答应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谁不懂得?你丫的刚才那么嚣张,我要是不狠狠的揍你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你丫的莫日根,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全军准备!突击!”徐兴夏沉声喝道。
镇远关的后面,鹫骑军、庆骑军、雪耻军、猎骑军早就严阵以待了。在他们的后面,是更多的白衣军骑兵。虎豹骑、龙骑军、虎骑军、狼骑军……都从城头上依次撤退下来了。鞑靼人骑兵已经退出了日月铳的射程,在城头上不可能继续创造战果了,只有果断的出击,才能扩大战果。也只有果断的出击,才能让鞑靼人知道,白衣军骑兵,也是能打野战的。刚才,不过是让你三分罢了!
浩dangdang,密密麻麻的白衣军骑兵队伍,将镇远关后面的空地,都全部占据了。各种不同颜se的军帽,排列得整整有条。不同颜se的旗帜,在夜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每个人的脸se,都显得特别的肃穆。有人用力的握着腰间的马刀,随时可以出鞘。
时候,还是夜间呢。还没有到子夜。月亮的清辉,毫不吝啬的映照在镇远关的周围,将周围的地面,都映照得好像是一片白昼。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厮杀的好天气。能够死在这样的月se下,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吱吱嘎嘎!”
远关的沉重铁门,被缓缓的拉开。
杀啊!”
迎祥大吼一声,挥舞着马刀,一夹马腹,率先冲出去。
哒哒哒!”
哒哒哒!”
蹄声骤然响起,好像是阵阵的惊雷,在镇远关的周围不断的翻滚。上万的白衣军骑兵,就好像是洪水一样,从镇远关的城门洞里面倾泻出来,将整个大漠戈壁,都完全遮盖起来。明亮的月光下,蔚蓝的军装,就好像是蔚蓝se的海洋。那雪白的刀光,就好像是卷起来的浪花。海浪呼啸着,拍打着,不断的向四周扩散而去。
了冲击方便,部分的白衣军骑兵,甚至都不要操作火枪了,直接改用马刀。强悍的马蹄声,震醒了一些昏mi的鞑靼人。他们茫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有鞑靼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结果,迎接他们的,往往是一道雪亮的刀光,然后,一切都重新归于黑暗。无数的白衣军骑兵,舞动起来的刀光,就好像是jidang起来的浪花,将整个战场的每个角落,都冲洗干净。
经是混乱不堪的鞑靼人骑兵,根本没有心思恋战。本来就已经是惊恐如丧家之犬的他们,看到白衣军骑兵的刀光,好像浪花一样席卷而来,哪里还有抵抗的心思?他们一个个都拼命的催动战马,拼命的向后跑。他们的心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跑的比自己的同伴快。因为,只要跑的比自己的同伴快,他们就有活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