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城前往应城,一路皆是官道,哪怕是夜晚,路边的驿站依旧有人换马,再加上有黄善和方木轮流赶车,亮之时便已经走了许多路程,直到一条河流挡在前面。
看着眼前百丈河流,朱羿眉头一皱,难道是走错路了,不应该啊?
这路顺着官道的话,一路上皆有驿站,不可能迷路。
百丈河流大不大,也真的不,大的话,无论是方木和自己都可以跃过去,更不要可以踏飞行的黄善。
但是谁知道对岸多久才有驿站,没有马匹的话难道到了对岸后,还要自己走路不成。
最关键朱羿也有些怀疑这路对不对了,上一次自己记得很清楚,这里绝对没有如此大的河流。
“殿下,这路是不是有问题?我记得上一次好像没有过河。”方木走到朱羿旁边疑惑道。
朱羿摸了摸下巴,蹲在河边看着河提道:“路没有错,这河提应该是新出来了,而且时间不会长过两个月,所有河提的痕迹都是新的,你看那河边的草木,居然连形状都没有变化。
要知道长年长在河提上的草木,会因为时间和地势的原因,草木垂与河边,可是这里都是和正常路边一样的。”
方木随着朱羿指点,也看出来了变化,更加吃惊道:“一路上,可从来没有听过大宋有如此灾。”
朱羿嘴角一翘笑道:“这不是灾,而是人为。”
“人为?”方木有些怀疑,谁吃饱了撑着,搞出这么大动静。
“不信问问那位老丈就好。”
随着朱羿的手指,方木才看见河边一艘船破浪而出,船不大从头到尾不到一丈六,中间有乌篷。
当先是一位老船夫,船尾也有一位带着斗笠的压船人。
老船夫也看见了朱羿等人,老远就高呼道:“几位客人,要不要乘舟过河。”
方木看了眼朱羿,朱羿已经对着船夫招起了手。
船夫缓缓靠岸后,方木将两匹马牵上船,马车就只能留在岸边,毕竟乌篷船也放不下车架。
老船夫看着遗弃的马车,有些心疼道:“这就不要了,要不客官顺着河流上走十里地方,有坐桥,可以驾着马车而过。”
朱羿摇摇头笑道:“赶时间就不去了,这车架就送给老丈了,老丈可以找个地方先藏好,待送我们过河后再回来取。
但有个问题要问一下老丈,这里原本不是官道吗?什么时候成了一条大河。”
朱羿的话,老船夫混浊的眼睛一亮,看着遗弃的车架,对着另一个默不作声的压船人使了个眼色,那带着斗笠的人赶忙就朝着车架而去。
船夫则对着朱羿道:“这河来话长,一会船上和客人细。”
可是朱羿的眼光却看向那斗笠人,其实不关是朱羿,连方木和黄善都有些震惊,只见那三五个大汉才抬得起来的车架,那斗笠人居然双手就举起,藏在旁边的树林郑
老船夫有些自得笑道:“别看阿傻有些笨,但是力气还是很大了。”
朱羿嘴角翘起:“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