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他们一路从南京渡江后因为在江上遇到了刘峻峰,成了最轻松安全到达后方的一群。因为他们的英雄事迹,谢忠被韩德勤亲自接见并且奖赏了不少东西,一群救回来的弟兄更是受到重用,大多数人现在都在八十九军里作为教官,帮助韩德勤整训最精英的部队。
因为和“酒鬼”他们一样放心不下,谢忠总是要求能够重返游击区接应可能失陷在那的曹小民,最后他被任命为仪征这一带的游击总队司令员刚刚到任三天
“曹哥,今晚弟兄们要好好聚一聚了,前几天我就联络上了一队老弟兄,今晚大家碰头……”谢忠道:“你猜不到是谁吧?也是在南京杀出来的老弟兄,‘酒鬼’和‘老臭虫’……”
很快,两兄弟就把目前的情况互相交代得差不多了。
那些游击队员们并不像想像中那些在敌后出没的英雄一样机灵而英勇,实际上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在河上讨生活的刚刚才拿起枪的百姓,他们很淳朴地、觉得很稀奇地围在周围看着曹小民和谢忠说话。特别是曹小民用英语和修女交谈,告诉她自己要暂时隐瞒身份时这些游击队员都乐呵呵地嘴里叽叽咕咕学着曹小民讲英语,但讲出来的其实连爪哇语都不是。
淳朴的人笑点低、心胸也开阔,他们知道这一趟救了司令员的老弟兄回来都很开心,很快就把在河边上牺牲了三个弟兄的悲哀忘却了,大家更多的是在讨论着晚上吃什么——晚上还有另一支游击队的队长要过来,当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在众人热热闹闹去准备的时候,曹小民带过来的人却都已经倒头大睡了——已经有两天他们就没真正踏踏实实睡过一觉
“长官,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的战斗力,这回在苏北这样一搞,等淮河那边打完了,不用问鬼子都要对苏北大扫荡啊;但是他们到现在连枪都打不好……”谢忠忧心忡忡地道:“我前天考核了他们一下,这一支部队上百人,连准星都不会用……他们有的人竟然认为只要在准星当中看到目标就能打中,什么…一线,距离抛物线都听不明白。对了,他们基本都不识字……”
在上海和南京曹小民一向接触到的新兵大多数都是在后方面对日本的侵略感到义愤填膺愤然投笔从戎的学子,那些人文化高理解力高,很容易就能教好他们的作战基本要领和武器运用基础;但现在在曹小民面前的是一群看起来很淳朴但也很愚昧的乡民。他们只能听明白最简单的讲解,讲解时不能带一点专业术语,否则他们连你在讲什么都不知道
训练他们不能像曹小民训练原来的部队一样,靠讲解就能成功,对他们甚至要手把手教。这不光让谢忠头疼,他本来就不是真正军事水平多高的军官;就算是曹小民本身有过不少训练新兵的经验也觉得无从下手。但是很迫在眉睫,如果不能在三个月内把这些百姓游击队训练成军人的话,他们将很难在淮河的大会战之后抵抗日军。
在晚上到来的“酒鬼”和“老臭虫”与曹小民见面后也很认同这种观点。他们下属的水警部队人员军事水平要高些,但是也同样不足于应付大战,于是刚见面的老弟兄便在一起研究方案。基础只能手把手教,由“老臭虫”主负责;战术训练则干脆用实战,应韩德勤的要求为配合淮河战役发起大型游击战锻炼队伍,必须要给苏北游击队设计一场有份量的战斗。
大规模作战就意味着可能会有更多的牺牲,而这些还不习惯看到身边弟兄们成片片倒下的老百姓心理上是否能够承受得起还是未知之数。不过也只能这样做了,连邵家血战中都有那么多连枪都没学会开的百姓敢于抱着手榴弹和鬼子同归于尽,没理由这些游击队员就不行。
终于他们决定了,就在一条非常繁忙的铁路上做手脚,激怒鬼子然后主动布置和鬼子来上一仗。当然,在这一切开始之前他们还是得进行一些战斗基础训练;为了准备这场“大战”大家决定先把部队集结到后方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而继续在敌后进行破袭的重任就全部交给了“酒鬼”带领,大家第二天就向后方转移。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曹小民就成了苏北人,但是对于苏北的一切他又都感到那么的陌生。现在,他要回家了,这个家会给他什么感觉呢?居然曹小民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味道,因为这次军训的地点竟是老渠乡
(作者:真的写不动啊,喝多之后头疼欲裂,撑着写到半夜,算是赶出了三千字垫场……最近这几天酒局连着酒局,没办法啊……)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