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玲茳哄着小氺,等小氺渐渐止住哭声,才抬头瞥了眼开着车离去的言溪溪。
这时叶钧走了过来,无奈道:“华奶奶,您没气着身子吧?其实整件事我也有责任,华奶奶,您也别只怪言小姐…”
“行了,小钧,我还没老糊涂,孰是孰非,我心里有数。就从溪溪先前瞪着小氺,我基本就能看明白到底是谁的过错,都怪溪溪的爷爷整天惯着,现如今的孩子不吃苦不吃亏,全都活在温室当中,这可不好,一个个都快目中无人了。长此下去,迟早得出事。”
华玲茳显然还有些气恼,叶钧却笑道:“华奶奶,算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言小姐都说了喝了些酒,咱们权当是言小姐醉酒糊涂,别放在心上。华奶奶,您或许不知道,上次募捐,言小姐也有着一份大功劳,她动员天海市的名媛,还有那些阔太太组成了一个专供女性捐赠的平台,之后以团体的名义筹到三千万送到基金会里。这件事我一直忘了跟您说,是不知道您跟言小姐的关系。”
“真有这事?”华玲茳脸色渐渐有了缓和,见叶钧点头,便轻笑道:“看来还真可能是酒精误事,我就说这孩子平日里是挺乖巧的,罢了,这次就当给她一个警告。小钧,如果溪溪下次再来捣乱,你就告诉我。”
“恩。”
尽管叶钧跟华玲茳都清楚经此一役,学乖了的言溪溪明显不会再有胆子到清岩会所溜达,但华玲茳这场面话始终都放出来,也算得上是在叶钧与言溪溪之间表态。至于叶钧却同样要满脸高兴点头应是,尽管清楚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次日,叶钧很早就醒过来,眼看着还有两天,就是携手全国三好学生一起访问上南省各个贫困地区的日子,这是基金会次面向全国起的第一期爱心项目,用意很明显,就是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向全国人民表示他叶钧没有忘记当初许下的承诺,同时也是要更好的传递一个信息,就是向祖国、向全世界用行动起爱心、善心!
面对如此紧缩的时间,叶钧一方面跟林啸羽通了电话,大体是问了一下关于郭海生的情况,得到的反馈与预料中的一模一样,就是郭海生此时此刻除了依然有些紧张外,倒是一日三餐吃着喝着,然后就睡在凉席上不吵不闹。
另一方面,叶钧也看了一下吉光的情况,从阿牛那里得知现如今吉光是早已吓得肝胆俱裂,叶钧清楚时候已经到了,当下让人开了门,并替吉光摘掉了全身上下的束缚,此时此刻的吉光早已憔悴,瞳孔外有着深陷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处在高度的精神压力下而得不到缓解所演化的疲态。
“吉老。”阿牛给叶钧搬了条凳子,叶钧坐下后,笑眯眯道:“今天是一个黄道吉日,是方中骏方叔叔专门给吉老选得上路日。”
“你不能杀我。”吉光此刻满脸疲态。
叶钧没有吱声,只是努努嘴,阿牛会意,朝外面挥了挥手,只见一个大汉端来一盆凉水,另一个大汉取来三卷纸巾。
在吉光疑惑的目光下,叶钧指着那盆清水,以及三卷纸巾,笑道:“吉老,待会这些纸巾会沾上水,然后盖在你的鼻口上,这样一层层沾过水的纸巾不断叠加,那么到时候你会因为无法呼吸而与世长辞。吉老,准备好了没有?我这就送你上路。”
吉光脸色惨变,当下不断试图挣扎着,可身子被绳索绑在凳子上,根本就没办法挣脱,阿牛看不过眼,朝那两名大汉使了个眼色,这两名大汉会意,立刻一左一右死死摁着吉光的肩膀。
“吉老,放心,这并不疼,或许刚开始会很难受,但很快就会解脱。”
叶钧满是笑意的目光在吉光眼里面,就是**裸的恶魔微笑,当下惊恐道:“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动手。”
叶钧说翻脸就翻脸,阿牛应了声,撕开七八张纸巾,沾过水后,故意先粘在手上,等故作艰难的撕开后,才喃喃自语道:“粘性极佳,非常不错,沾上保管不能呼吸。”
阿牛一边说着,一边满脸酷酷的捏着这些沾过水的纸巾走向吉光,眼看着这些沾过水的纸巾就要粘在自己嘴跟鼻子上,吉光一边露出恐惧之色,一边吼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再也不骗你了,叶先生,放过我!”
“等等!”
叶钧摆摆手,阿牛应声停下。
叶钧先是站起身,然后匕从衣袖划出,紧接着就在吉光惊恐的目光下狠狠刺了下来,吉光吓得闭上眼睛,可良久都没感觉到疼痛,不由睁开眼,只见束缚在身上的绳索已经断成两截,暗暗松了口气。
“你们先出去吧。”
“是,叶少。”
阿牛朝那两名大汉使了个眼色,然后率先离开,两名大汉跟在其身后,等锁上门,叶钧才笑眯眯道:“吉老,可以说了。”
吉光复杂的看了眼叶钧,紧张道:“如果我说,你保证不杀我?”
“我都已经对天誓了,莫非吉老还不放心?只要吉老没骗我,我保证,会将吉老平平安安送回港城。”
对于叶钧信誓旦旦的保证,吉光目前也只能选择相信,当下垂头丧气道:“唉,自作孽不可活,罢了,反正这秘密守口如瓶这么多年,兑换自己这条命,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