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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andy的眼泪流进了韩宸哲的心里
韩宸哲不像众多的纨绔子弟以及富家少爷一样,在别人羡慕的身份之下,他有的更多的是责任与担当。
韩宸毅13岁的时候走进韩府。
那是他第一次见他。
他的眼神冷酷,从不轻易说话。
他记得他唯一说过的就只有一句话。
“温室里的老虎怎么和斗得过野外生存的狼?”
他是老虎?而他是狼?
他到现在都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虽然他从遇到他到现在为止从未输过。
韩宸毅很优秀。
但韩宸哲更不甘落后。
那一年,
韩宸哲18岁!
他黑色的碎发懒懒的垂在额头,如白瓷美玉的肌肤上渡了一层亮盈盈的光圈,看似平静无澜的眼波下透着似黑曜石般闪烁的光泽。薄唇微翘,像一只优雅从容的波斯猫,只要往那儿一站,即使不做什么,也令人赏心悦目。
可韩宸毅不同。
那一年他21岁,在风尚旗下的珠宝公司当搬运工。
没有人知道韩宸毅是谁?
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是谁?
但韩宸哲一直在关注。
韩振康带着韩宸哲去公司下层慰问。
他在韩振康的关怀中走在聚光灯之下,看着在他前头的点头哈腰的人,听着在他背后的窃窃私语的声音,韩宸哲突然觉得18年来,他似乎只有一个身份——他是韩振康的儿子。
他是韩振康捧在手心里的独子而已。
在这个拼爹的时代,他除了爹,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能力以及才干。
他在一间仓库门口看到了韩宸毅。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两旁滴在了地上,皮肤黝黑,强壮的体魄以及更加坚实的弘二头肌让一个奶油小生突然觉得他一个真男人。
仓储的主管来来回回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叽叽咕咕地乱喊乱叫。“没用的东西,连这么点东西都搬不动?上午没吃饭吗?白长了一身肉!”
韩宸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笔挺地背被压得弯了下来,只是走过韩宸哲的面前,他抬起了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在说:“小可爱,让路。”
“还不快滚!”主管看见韩宸哲,点头哈腰手背后,满脸对笑褶子肉的说。
“韩少爷好!”
韩宸哲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面前劳作的韩宸毅。刚才耀武扬威的男人在韩宸哲的面前像一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唯恐惹气了小祖宗。
韩宸毅回望了他一眼,像是挑衅,又或是蔑视,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邪魅至极!
那个眼神与第一次他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像是一个目标,
更或者就是一次忍辱负重的等待。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与你的母亲血债血偿。”
韩宸哲第一次觉得他是那头六亲不认的狼,而他这只笑面虎迟早成为他的羔羊。
于是,
韩宸哲再三请求父母送他出国留学。
这一去就是6年。
当天变成了一个真男人之后,他已然从一个搬运工变成了公司的副总裁。
韩宸哲归国回来,以代理总裁的身份走进了风尚帝国。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胜任得了这一庞大的重任,
他顶着压力,顶着韩宸毅的步步为营,顶着期望,舍弃韩振康的护犊情深,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与险象环生之中,得到了公司董事的认可,证明了他并非那只温室里的虎。
又或者说:韩宸毅虽然是那只野外生存的狼,而他经过暴风雨的洗礼早已不再是那只家圈的虎。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是他最大的威胁。
他忘不掉落泪的情景。
第一次因为韩宸毅的到来,无形之中证实了父亲的背叛与婚史;
第二次因为韩宸哲的出国,纵使一月一次的来回飞也抵挡不住母亲对儿子的思念;
第三次因为andy,那个他心低不能提及的秘密与悲伤。他莫名其妙地消失,莫名其妙的又出现,而今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或许是出于愧疚,又出于好奇,她对他虽说不是爱的引力,却也勾起了回忆!
或许来自韩宸毅的压力使得他变成了真正的男人,那么andy呢?这个名叫陈子涵的女人,突然的到来与意外的失踪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呢?
韩宸哲没有想明白,或许也不想明白。那只是青春的一曲歌,唱的多了,听悲伤的,不唱吧,就觉得难以忘怀。
那一年,andy的眼泪的确流进了他的心里……
那一年他大学三年级,而她大一。
“韩宸哲,门口有人找?”
“不见。”
“为什么不见呀!那只小绵羊长得还是十分可口的吗?”苏洛坐在旁边,觉得这个男人未免有一点太铁石心肠了吧!人家女人又送情书,又送水得,这小子还真是眼福不潜。但看妹子的那条腿,修长笔直,腰部以下尽显春光无限。
“心疼,你去!”男人没好气的回答。
“要不是心念我家初长成的甜心妹子,我还是会考虑收下这盘菜的!”
“知道就好,可别得不偿失。皇甫家谁能惹得起?小心皇甫雄让你还未开花结果就去见了司马迁。”
“哎哎哎,就事论事,你干嘛怼我?”苏洛一番好心,没想到这个男人一点也不领情。“还想你那个一面之缘的小公主呢?”
男人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着书,迈着长腿离开了教室。
“韩宸哲,韩宸哲,你等等我韩宸哲?”陈子涵像个跟屁虫一样,追在他的后面。
男人不想搭理她,可这个女人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哎呦……”女人娇嫩地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韩宸哲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到了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一直在想:“她是她?她其实不是她?那我的小公主,你在哪儿呢?”
“我就知道,你这么帅一定不是铁石心肠。”女人扬起稚嫩的脸,傲娇地宣誓她的主权,似乎他这一驻足使得她误会了他喜欢她。
其实,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脚崴了,扶我起来!”
男人无动于衷,但也没有离开。
女人拽着他垂下来的右手,伸出自己的手,死死地拽着他,顺势往上爬。
男人吃了疼,突然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