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杀光这儿些叛徒!”当崔嵬干掉那两个小弟时候,耳朵已经少了一只,大腿上也中了一刀,浑身是血。可他的目光依然充满了森冷的杀机!
眼见聂远在一干小弟的护卫下,已经快要撕开他们的防线了,崔嵬立即怒喝一声:“聂人熊,你的对手是我!给我死!”
一声厉喝,崔嵬奋不顾身的朝上扑去,其他的小弟见状,也都血灌瞳人,玩起了命。一个小弟合身撞到了崔嵬的斧子上,小腹被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可他却两手紧紧的握住了崔嵬的手。
崔嵬见机立即扑了上去,旁边一个叛徒见到聂远遇险,立即奋不顾身的朝前劈出一刀,直取崔嵬。崔嵬钢牙一咬,将手里的长刀猛的****了聂远的左肋,而他自己也被那名小弟给劈中了胸膛,鲜血狂涌而出。
崔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浑疼的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要裂开似得。可他知道此时不能退,不能倒,更不能输。
所以,他抓着一把刀,慢慢的又站了起来。
原本几名小弟见他中刀倒地,正不惜自己的小命跟聂远的人死拼,此时见他又站了起来,一个个的顿时精神大振,手中的钢刀更是凌厉,有的时候甚至不惜以名换命。
聂远后退几步,看着人群后的崔嵬,若是眼睛能够杀人的话,崔嵬此时都要被他给凌迟了。
他自诩也算是个狠人了,可此时见了崔嵬才发现这儿家伙比他还不要命。
崔嵬撕了身上的衣服将伤口一勒,手中的钢刀一举,大声道:“杀聂远,诛叛徒,兄弟们,杀啊!”
说着,又扑了上来。前面那些小弟几乎累的连刀都提不住了,人人带伤,可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的力气,竟然呵斥着又杀了过来。
于此同时,两边的人已经开始朝中间死命的压缩了,这儿让聂远心中一寒。若是让两边的人截断了他的退路的话,那万一后面的人接济不上,而他又杀不出去,那他可就要被包饺子了。
可现在崔嵬虽然情势壮烈,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是让他冲了出去,定然可以前往崔嵬所在的分部大肆劫掠一翻。毕竟他的人现在都在此处,崔嵬的地盘上应该一片空虚才对!
老子拼死拼活的不就是为了钱吗?给他拼了!
想到这,聂远将小腹中的刀一拔,借着疼痛所激发起的凶悍,将手里的斧子大吼一声:“兄弟们,”才刚说到这儿,聂远忽然看见一道道车灯的光在崔嵬他们身后亮了起来,有不少人下来之后立即朝他们这儿扑来。聂远一见他们坐着车,就知道不是自己人,所以到了嘴边的杀字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撤!”
说着,掉头就走!兵败如山倒,黑道上的厮杀也是一样。如果一鼓作气的话,那他们没准就撑住了,就算最后被干掉,可是凭着一股血性,一腔豪情,也能给与对手以重创!
可是现在一撤,那股血性就散了。哪儿怕厮杀的时候正站着上风,正将对手杀的奄奄一息的人,一见自己旁边的人都撤了,那他也会心中一慌,有的甚至会反被对手所干掉!
一时间,聂远的人纷纷撤退,而崔嵬的人早就得到了吩咐,所以纷纷让他们过去之后,追在后面杀!在加上他们有了一支五六十人的生力军相助,人虽然不多,却杀的聂远的人没了脾气,闷着头使劲朝前跑,大有我不必跑第一,我只要跑的比你快就行的架势。
前边一路跑,后边一路追杀,呼啸远去,倒也颇为壮观。
“老鬼,你没事儿吧?”一个充满担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事,死不了。你这头黑面兽怎么来了?”崔嵬轻咳两声,嘴角露出一丝鲜血。
“你这儿老东西就算是为了给我留一个,也不至于这儿么拼命吧?”来人一看见他身上的伤口,顿时挑起了眉头。他叫杨志博,是跟老鬼同为十位留守斗堂总部的小弟之一。
因为脸上有着一块胎记,跟水浒中他那老祖宗杨志有些相像,可因为颜色不同,所以取名黑面兽!只不过两人平常的时候没少斗嘴,都是那种互不认输的主儿,不过实际上他们却是好朋友。
崔嵬深吸几口气,大口的喘息着道:“你小子来早了,老子正杀的过瘾,你再晚来一会儿,连一个你都见不着!”
“屁!”杨志博站起身来道:“就你这儿熊样的还杀的过瘾?我看是被人家杀的过瘾吧?”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儿笑骂道:“你他娘的就是属鸭子的,嘴儿硬!属他娘的!”
“你,你他娘的不听鬼面哥的命令,老子,老子回头向鬼面哥报告!”崔嵬得意的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