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气性不小,齐齐地转过头。
伴郎团们一个个地摸了摸鼻子,脸上是大写的冤。
他们也没想到队长那么狂野的,直接抱了苏医生就走哇。
“幺幺现在肯定很生气。”
苏子衿被慕臻抱着上了婚车,担心地向窗外看去。
成功抢到新娘,新娘一颗心却不在自己身上的慕臻在心底哼了哼,嘴上说道,“要不,我再抱你回去。让那帮伴娘团可劲地折腾折腾我,让陶大力开心开心。”
苏子衿垂眸,似乎当真在思考慕臻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慕臻侧过脸,一口咬住她耳朵上的嫩肉,用力地嘬了一口,“嗯?想要帮着外人联合折腾的亲亲老公?慕太太,你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司机是退伍的特种作战士兵,早年在季封疆在收下待过,是自己人,识趣得很,在慕臻咬住苏子衿耳朵的时候,这位就把车内的挡板给升起来了。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
耳朵是苏子衿最敏感的部位,慕臻这么一嘬,身体不可避免地一阵战栗,忍住那种即将到唇边的呻吟声,苏子衿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慕臻舔了舔她的耳朵,故意逗她,“没有什么?”
苏子衿转过头,认真地道,“我没有想要联合外人折腾你,再有,幺幺也不是外人。”
慕臻听到前一句还挺开心,听到后一句难免又有点吃味,他摸着她的耳朵,“宝贝儿,问你个问题,要是我跟陶大力同时掉在水里,你救谁?”
苏子衿不可置信地看向慕臻,这人今年几岁?
“你管我今年多大。回答我。要是我跟陶大力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要是不救其中一个,另一个必死无疑。”
嗯,慕臻对自己也是真的狠。
狠不过一秒,在看见苏子衿微变的脸色后,慕臻又赶紧给自己找补,“没,没,没。我开玩笑的。你老公我水性好着呢。就算我跟陶大力同时落水,我肯定也是先救陶大力上岸,自儿个再游上来。一定不让老婆担心,好不好?好了,宝贝儿,不气,不气啊。”
慕臻把人抱在怀里哄着,心里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这大喜的日子,他问的什么白痴问题!
就在慕臻以为小玫瑰肯定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只听苏子衿用坚定地语气道,“假如在同样不会水的情况下,你跟幺幺同时落水。我一定会先救幺幺。但是,如果你因此而有了意外,我会跟你一起去。”
慕臻抱着苏子衿的手臂收拢。
他刚才问的是什么混账问题!
……
婚车开进晏清古街。
在鞭炮声中,慕臻打开车门。
按照云城习俗,新郎要先进去里面等,新娘是要由娘家人背着进南方家,之后才能与新郎拜天地。
苏子衿没有认回莫如芸跟宋闻均的打算,她的娘家人除了陶夭,便只剩下温遇。
为了参加这次的传统婚礼,温遇也特意穿了一身玄色的唐装。
温遇本来就长相斯文,穿着这袭玄色唐装,越发称得他温润如玉,公子无双。
纵然慕臻特不愿意他的小玫瑰跟他意外的任何异性接触,这个时候,也只能先进去。
温遇现在的腿已经好了,纵然跟受伤前不能比,背个人,走远了不行,走几步却没什么问题。
苏子衿双手揽上温遇的脖子,如同他们小时候那样,放心地趴在对方的背上。
温遇背着苏子衿,一步一步地往院子里走。
来到婚礼大厅,温遇把苏子衿放在地上,亲手将她交到了慕臻的手里。
“听说她是个杀人犯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当年也就十三岁吧?听说在管教所里关了几年,直到去年才放出来的呢。”
“不是吧?慕四少一个杀人犯也敢娶啊?”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她妈当年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浪。呵呵,也许人家跟她妈一样,床上功夫了得呢?男人嘛,下面舒服了,脑子也就跟着糊涂咯。”
一声声细碎的议论声,传进苏子衿的耳里。
议论声不大,几乎被婚庆的唢呐声所覆盖。
如果不是她的听力过人,也不会听见这些肮脏的议论声。
慕臻注意到苏子衿脸色不佳,他凑到她的耳畔,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婚礼司仪宣布吉时已到。
不愿慕臻担心,更不想破坏了婚礼的心情,苏子衿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只听一道声音格外响亮地道,“你们,你们不要胡说!子衿才不是杀人犯!当年是那个老头子想要对子衿……总之,子衿不是杀人犯!”
举座皆惊。
谁也不知道季姗姗是设么时候混入婚礼现场的,只是任凭是谁,都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怀好意。她表面上义愤填膺,可那未说完话的话却分明更加惹人联想。
苏子衿脸色木然,她的指甲紧紧地扣入肉里,血肉模糊。
苏子衿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季姗姗,以至于对方要如此死咬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