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陌南秧尾音上调,不可置信里又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喜悦。
这怎么能是玩儿呢?入室抢人,踢破警报器,被人大晚上的追赶……
不过,好像从始至终,倒也只有她忐忑不安的瞎操心,实际上,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险……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你出来?”秦慕泽捏捏陌南秧光滑的侧脸,在她眼角轻轻啄了一下。
为什么非要带她出来……陌南秧不由的低下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来:她还以为,他一定要她参加,是因为这是她的事情,她必须得出点儿力才像话,不然,大家都在为她的事拼死拼活的和孙五爷的人斗智斗勇,就她一个人在家里睡大觉,那成何体统?
“怎么样?”秦慕泽伸手抬起陌南秧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然后低声问道:“现在是不是畅快多了?”
说着,他如墨的眼眸中,突然闪过几丝痛惜,他伸手小心翼翼的轻抚她的右脸,语气里,掺上了几分心疼的味道:“现在脸还疼不疼?”
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说不出滋味的,胸口又些酸麻,那种想要哭,有想要笑的幸福感,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被陆明翰打的那一巴掌,其实早已经不疼了,他若是不提,她甚至都要忘记了。
可是,秦慕泽却没有忘记,尽管她没有告诉他她红肿起来的侧脸究竟是拜谁所赐,也没有告诉他她为何趴在小路楼下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可是他却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唯恐她不开心,以去孙五爷家里抢姚婷婷为由,特意设计了这么一出儿,来让她发泄心中积郁的苦闷。
陌南秧向前倾斜了一下,伸手搂住了秦慕泽的腰,整张脸,都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来自于男人心口道跳动声。
秦慕泽低了一下头,将下巴放到了陌南秧的脑袋上,伸手动作轻柔的抚着她漆黑的秀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宠溺:“像从孙老五家里劫人这种简单至极的事情,完全可以当作出来散散心,发泄一把,没有必要太认真,我确实是可以告诉你具体的行程,可是若是你全都知道了,不就没意思了吗?”
“嗯……”她在男人的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可是小脑袋还是赖在他身上,就是不肯下来。
秦慕泽一阵好笑,低头吻了一下陌南秧的头顶,笑着哄道:“好了,快起来了,把心里的郁闷发泄完了,还有正经事儿要做呢。”
然而,怀里的少女还是不动,颇有几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于君绝”的意思。
秦慕泽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还萦绕在少女秀发中的细指,穿过她又密又长的发,指尖环绕中,勾起了一缕青丝。
男人好像想到什么了一样,突然在她耳边低声喃语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结发夫妻的典故?”
结发夫妻,相传在古时候,男女新婚,洞房花烛夜之际,新郎新娘会把彼此的头发绑在一起,至此一绑,便是白头。
不知何时,秦慕泽从发梢摘下一跟黑发,指尖轻微的缠绕几下,便将两根黑发系在了一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刻,望着男人手里系在一起的黑发,她竟有一种想要和他到白头的冲动。
不知何时,男人的吻落了下来,先是蜻蜓点水的轻吻,然后转为噬咬,先是轻轻的含住她的红唇,然后牙尖在上面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慢慢的,攻占城池,舌入口腔。
吻越来越深,情也越来越浓,口鼻间,萦绕的都是彼此的呼吸,拥抱越来越剧烈,好像下一刻,她就会被她按纳进血肉里,融进身体里。
男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乱了,乱了,整颗心,整个世界都乱了。
也许是因为今夜的月亮太惹火,也许是因为他们在月光下结了发,她明明知道她不该这样,可是还是情不自禁的沉浸在他给的灭顶的感触里。
“秦慕泽。”她在他的吻下呻|吟出声,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这低低的呼唤,却只能让他更疯狂。
他们在做什么?这里可是荒郊……她恍惚中恢复一点儿理智,推开他的念头明明已经在心底升起,可是在付之于行动的时候,却顿住了。
她抬眸看到了男人如墨韵然的眼眸,墨色深处,倒映着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