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茂晖嘴角弯起一丝笑容:“没错,是安安说错了。”
安安哼哼两声,小声道:“上次吃麻花,那么长一根,妈妈问我好不好吃,还让我看小黄,结果我一转头又回来,麻花少了一大截,都被妈妈偷吃了。”
唐兰连忙转移话题:“买完了吗?买完回家吧。”
到了小白楼门口,唐兰一开门安安一溜烟一般跑了进去,顾茂晖喊住了唐兰:“唐兰……你……”
唐兰换上了温和的笑容:“怎么了?”
顾茂晖心一沉,就是这样的笑容,看起来温和有礼,可实际上却拒人千里之外,顾茂晖不清楚哪里出现了问题。
唐兰跺跺脚,她穿的鞋有点薄,顾茂晖心一横,问道:“你最近对我特别冷淡,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啊?”唐兰有点迷茫,顾茂晖怎么这么问?
唐兰的鞋尖踢踢土:“没有,你没什么错的。”
“那你……”
顾茂晖的话刚说了一半,唐兰拉开门:“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进去了,安安明天我送上学,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唐兰没再给顾茂晖说话的机会,顾茂晖被关在门外,他摇摇头,唐兰的突然冷淡让他摸不到头脑。
小军师安安同学也不明白为什么,顾茂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出口,但唐兰似乎不想和他多谈。
顾茂晖的手还在隐隐作痛,碘伏消毒后伤口刺痛感犹在,顾茂晖垂着头回了家,等他上了楼梯,看见门口有个人影,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天还没修好,顾茂晖看不真切,灯他走近一看,是田蒙蒙。
顾茂晖沉下脸,他手里攥着钥匙,没打算开门:“你怎么来了?”
田蒙蒙往前凑了凑:“顾厂长,今天炖了排骨,我盛了一点让你和安安尝尝,对了,安安呢?”
“在她妈妈那,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心思,我以前也和你说过。”
田蒙蒙没当一回事,男人都是心口不一,这是她妈和她说的,凭借她的美貌,只要她经常在顾厂长身边多出现,总有一天他的眼里会有自己,田蒙蒙对自己有信心。
田蒙蒙甜甜一笑:“顾厂长,我是自己愿意对你好的,只要你高兴,我就开心了。”
“是吗?我高兴你就开心?你下次别来了,我就高兴了。”
田蒙蒙脸色很不好,顾厂长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在她脸皮厚,田蒙蒙尴尬的笑了笑:“顾厂长,我最近读诗歌有几个地方读不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田蒙蒙包里装着一本诗集,女同志得有点文化,男同志才能高看一眼,田蒙蒙特地买了两本诗歌来看,她刚想掏出来,顾茂晖说道:“我不看诗歌。”
田蒙蒙不信:“顾厂长,你撒谎是不对的,我明明在你办公室见过一本现代的诗集,你还抄过好几遍顾城的诗歌呢……”
“诗集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安安妈妈的。”
田蒙蒙没敢再问,她怕会知道一些自己不想清楚的事,如果顾厂长不喜欢看诗集,那么桌上的诗集和抄诗歌的人,难道是唐兰吗?
唐兰可以自由的进出顾厂长的办公室,并且悠然自得的看书吗?
田蒙蒙掐了一把自己:“顾厂长,你看我等你半天了,能不能让我进去喝口热水?”
顾茂晖看看旁边,邻居的门似乎开了个小缝,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如果顾茂晖再让田蒙蒙进去,那他更是说不清楚了,顾茂晖吸了一口气,他碍于田蒙蒙哥哥的面子,不太好给她难堪:“田同志,我家没有热水,真是抱歉,我要回家了,谢谢你的好意,排骨我不能收。”
顾茂晖今天回来的晚,田蒙蒙放下自己的骄傲,在门口蹲了半个多小时,现在腿都麻了,她慌忙说道:“顾厂长,我……”
田蒙蒙腿一软,差点跌倒,幸亏她扶住了墙,可是手腕却磕在墙上,田蒙蒙哎呦一声,她撸起袖子揉揉手腕,顾茂晖眉心一皱,他抓住了田蒙蒙的手腕:“哪里来的?”
田蒙蒙喊道:“顾厂长,你抓疼我了。”
顾茂晖放开她,问道:“你戴的玉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