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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车型,熟悉的车牌号……她心里一个激灵,也没等反应过来就把车窗降下,把半个头探了出去,目光直勾勾盯着那辆黑色豪车。夹答列浪
卓擎煜察觉她的举动,目光顺过去望了一眼,虽然还没看清楚车内的人,但他下意识把车停了下来。
恰巧那辆黑色豪车的司机认出是藿岑橙也踩了刹车,两辆车就这样一前一后停着,卓擎煜这辆车的车头对着黑色豪车的后车厢,从藿岑橙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清楚对面车内侧脸神色冷峻堪比车窗玻璃的男人。
司机突然停下车来,让微微低着头在浏览新收到短讯内容的顾西辞楞了一愣,抬眼来还没开口,余光触及窗外的一幕,视线一转过去就看到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藿岑橙,整张脸笼在被树荫掩住大半而显得有些昏暗的路灯灯光下,脸上的神情并不十分清晰,那双眼睛却水汪汪的仿佛期盼主人抱它回家的宠物。
他望着她没动,连脸色都没变过,只看到她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反倒有一只手从驾驶座的位置伸过去搭在她肩上,仿佛是安慰,又像是挑衅——向他挑衅橐。
他嘴角微微抽动,仿佛是冷笑了一下,没刻意去看驾驶座上的男人,只敲了敲椅背,司机便会意地踩下油门。
他的侧脸在藿岑橙的视线中一掠而过,最后消失。
她惊慌地向后追寻他的车影,黑色豪车却很快转角,终于再看不见劝。
他果然还是很生气,气到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甚至还比任何时候都冷漠。
她想起他刚才看她的眼神,现在都禁不住打寒颤。
她眼巴巴望着转角那处,想着他或许会返回来,会出现在那里朝她招手叫她下车,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起回去。
可也只是想想,他还在生她的气,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又怎么可能会那样做。
她觉得心酸,心酸得难受,忍不住眼眶也热热的,双手抓着车窗那样无助,有种深深的被遗弃的感觉。
卓擎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却什么都没说,只缓缓把车开出金海湾小区。
等回到住处,藿岑橙还是打不起精神,连晚安都没和卓擎煜说一声就梦游般上楼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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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第三次浏览半个小时前收到的那条短讯时,来自韩蕊的电话进来。
“顾先生,我查过了,那支电话的使用者是蒲嫣的经理人艾米,需要我去处li么?”
“不用了。”
他挂断电话,拨通另一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下才接通,有嘈杂的背景音传来。
“没想到还会接到你的电话,我刚到片场,一会要拍夜戏。”
“你似乎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里。”顾西辞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让电话那端的蒲嫣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
“是么?要不要我找你的经理人艾米对质?”
蒲嫣脸色一变,知道是瞒不住,瞥了眼驾驶座的艾米,示意她先下车,然后才说:“我也是为你不值,不希望你被藿岑橙清纯的表相欺骗,你既然看过我发给你的那些照片就该知道藿岑橙和卓擎煜的关系有多亲密,她根本就不是一心一意对你。”
“你凭什么介入我和她之间的事?如果不想在娱乐圈混了,我可以成全你。夹答列浪”
没和她多说,他厌恶的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掼出去,手机砸在墙壁上摔下来,却并没有四分五裂,只分开了两半无辜地躺在那里。
他没看一眼,沉着脸走去浴室,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生病了一样,心里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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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在卓擎煜家住了一个星期,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藿岑橙每天埋头写稿子、画画,再不然就是打电话给许亦勋约他出来吃饭。
这些天卓擎煜也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早上藿岑橙起床时他已经出门了,晚上她睡着了他还没回来,只有中午他会打电话给她,要么接她出去吃饭,要么说晚上应酬让她自己吃。
这天中午她约了许亦勋在恒美医院附近那家餐厅吃饭,等她到了十多分钟许亦勋才赶来。
他拉开椅子落座的同时瞥了眼她面前那只装了满满一烟灰缸的牛奶糖糖纸,说:“吃这么多糖也不怕长蛀牙?”
藿岑橙懒洋洋单手托着腮帮子连眉都懒得抬一下:“我又不是小朋友,小朋友才长蛀牙呢。”
许亦勋一笑:“怎么还是不开心?不是有个宇宙无敌帅的钻石单身汉陪着你么?”
前几天这丫头约他出来吃饭,他才知道她又和顾西辞闹翻了,现在住在一个叫卓擎煜的男人家里。
说到这点他就头疼,这丫头居然跑到一个才认识没多少天的男人家里去住,她到底有没有一星半点的安全意识?
“他每天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陪我?再说了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他也没义务陪我。”
“他是不是喜欢你?”许亦勋问。
藿岑橙抬眼看过来,反问他:“你喜不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那他就有可能喜欢我。”
许亦勋失笑:“你这是什么逻辑?”
“没什么逻辑,只是在我看来他和你一样是那种亦师亦友的哥们,虽然我认识他的时间没认识你这么长,但直觉告诉我,他是好人。”
能够把一个面临倒闭的娱乐公司发展成如今的煜东传媒集团,这样的男人许亦勋很难相信他是好人。但好人的定义太广泛,他也不能以偏概全。
他看着她把桌面上最后一颗奶糖剥了糖纸扔到嘴里,然后喝了一大口柠檬水,大概是柠檬水的口感不太好,她眉头都皱起来,把水杯推得远远的。
“你和他的事——”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她及时打断他:“那天我问你你还没回我呢,那天童画过来后来是住酒店还是住徐变态家还是住你那?”
“她当天下午就走了。”“那她是当场被抓包做贼心虚咯?”
许亦勋微挑眉,隔桌伸手过去作势要敲她的头,可还没碰着就被她躲过了,说:“亦勋哥,你别怪我说得难听,我觉得童画那样对你就是她不对。就算她心里没有你,可她既然和你订了婚就该尊重你,该约束自己的行为,不该再和徐变态偷偷见面私会。”
“她那天只是过来看看他,没有别的意思。”
“她说你就信?”
“我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