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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腾出一些时间来,藿岑橙一脸歉意的走向许亦勋和林菀容一家三口。
“抱歉抱歉,实在是客人太多了,害我没时间招呼你们。”
许亦勋微微一笑:“傻丫头,和我们们还那么见外?”
“姑姑,小弟弟呢?”被父母牵着的念念小朋友仰头问妲。
“呀,念念真帅气。”藿岑橙微弯身抱起穿着格子小大衣还打着领带的念念,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弟弟睡着了,等他醒来你陪他玩好不好?”
念念点点头,补充一句:“姑姑也好漂亮,和妈妈一样漂亮。”
藿岑橙‘噗嗤’一笑,望向林菀榕:“念念还是没改三句不离妈妈的习惯,亦勋哥该吃醋了。”
谁知她话一落念念就说:“爸爸也很帅,我有一个帅爸爸一个漂亮妈妈,还有一个纸老虎爷爷。”
“纸老虎爷爷?”藿岑橙扬眉,听林菀榕笑说:“是老爷子自己说他在念念面前就是只纸老虎,空有其表,念念一掉眼泪他就没辙。”
藿岑橙恍悟:“看来念念是老爷子的软肋。”
“橙橙,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我们们可能要先走了,明天再过来。”许亦勋说。
藿岑橙一楞:“你们要去nǎ里?”
林菀榕说:“我有个在米兰定居的表姐,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听说她这两年身体不太好,我想去看看她。”
“那我让小西哥哥派辆车和司机给你们,等你们看完表姐就过来,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房间了。”
“不用了,我表姐家的司机过来接我们们,已经到了,我们们就是想和你说一声,免得你一会找不到我们们。”
“那好吧,等明天婚礼结束后天我再陪你们逛逛米兰。”
她把念念递给许亦勋,念念乖巧的说了声‘姑姑再见’,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内藿岑橙才收回视线,一转头就看见正东张西望的顾西涵,仿佛在寻找什么。
她走过去:“卓大哥还没到,电·话也联系不上,可能在飞机上没开机。”
顾西涵耸耸肩:“谁说我在找他?”
藿岑橙愕然:“那你找谁?”
“远远说有一个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过来了,我想半天也没想出来那个老朋友是谁?”
“还有一个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藿岑橙也困惑。
“远远在那边,我去问他那个老朋友到底是谁。”顾西涵指了指不远处正和一个年轻女孩聊着什么的藿行远说。
“咦,那女孩不是卫叔叔家的女儿卫萌萌吗?我记得她小时候好像暗恋远远。”
“好像是吧,我过去了。”
藿岑橙本来也想过去看个究竟,可还没移动脚步,腰就被一条有力的手臂自身后揽住了。
鼻间涌入熟悉的气息,她回头果然看见手臂的主人是顾西辞。
“累不累?”顾西辞替她拨了拨耳际的发问。
“我还好,就是辛苦爹地和爸爸他们了,他们两个那么多朋友都要亲自招待,有得忙。”顿了顿,她又问:“你那边呢?都招待好了?”
“他们有政南帮忙招待,我一会去爹地那边打声招呼。你如果有时间去找找徐二,他不知道躲到nǎ里去了。”
“嗯。”
等顾西辞走开,藿岑橙从路过的伺应手里拿了两杯红酒便去找徐斯杭。
围着偌大的别墅找了好些地方,最后才在一座假山旁找到正坐在一条石櫈上望着人工湖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徐斯杭。
“那里面可没有美人鱼,你看得那么入神怕是要失望了。”她出声和他开玩笑,在他回头看来时把其中一杯红酒递过去。
徐斯杭接过,问她:“你特意来找我?”
藿岑橙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过去一些,然后在他身边坐下,喝了一小口红酒才说:“小西哥哥没看到你,又抽不出时间来找,所以让我来看看,刚好给我一个借口可以坐下来休息休息。”
“我是没精力和那些熟面孔打招呼,所以才躲到这里来,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徐斯杭轻轻摇晃着水晶高脚杯里的红酒淡声说。
藿岑橙侧过头去看他,自从童画离开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很安静,以往一班发小里就数他和姚政南最能玩,可是童画离开了,带走了他外向阳光的那一面,让他的世界永远停留在了阴天。
“别这样看我,我怕西辞会吃醋。”
难得还能开玩笑,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
“其实有一段时间里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但是怕触碰到你的痛处,所以一直没敢问。”
徐斯杭侧过头来和她对视:“你想问什么?和童画有关的?”
藿岑橙没立即回答,过了几秒后反问:“我想问你,童画离开后你这么痛苦,是不是因为爱?”
徐斯杭沉默了好一会都没吭声,他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瘦削的侧脸如纸裁般棱角分明。
“她是我的第一次,我也是她的第一次,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想掌控我的感情甚至是我的思想,这可能和她父亲曾经背着她母亲在外面养过别的女人有关,她怕我也会和她父亲那样,不论我怎么保证,最后她还是选择和我分手,顺从她父母的意思和许亦勋订婚。她这么做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紧张她,可我那时候已经厌倦了她不厌其烦的试探,我甚至庆幸她和我分手。”
他停下来静了几秒,藿岑橙不吭声等他继续下文,他又晃了晃酒杯,然后呡了口红酒才又说:“其实我一开始是喜欢过她的,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她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或许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不希望她听到那些话难过。”
虽然他没表明,但藿岑橙却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他以前喜欢过画,但并不爱她。
“我害死了她,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自童画离开后他每日食斋、念佛、诵读经文,他希望这样可以为自己赎罪。
藿岑橙听他这么说才注意到他左手腕上系着一条佛珠,暗淡的色彩衬着他寡白的肤色,越发显得营养不良。
她心里觉得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想说童画不是他害死的,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戚叶呢?她和你联系了吗?”
徐斯杭像是陷入了沉思中,连眼都没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