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颊瞬间通红,明明连孩子都生了,却不知为何叫这人瞧见这一幕还是觉得羞燥得很。
褚稷看着她的脸,看着看着没忍住俊脸上露出一个笑,他少有这样开怀的时候,仅仅瞧着他们母子俩就足够叫他满足。
忽然觉得上辈子的遗憾和空落似乎被弥补得满满当当,再无一丝缝隙。
褚稷开口,睡得久了又没吃没喝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宝、宝儿……”他突然有些不自在,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嗯、辛苦了。”最终只能干巴巴这么说道。
天知道男人心里有一大堆话想说,想问她感觉如何了,可有不适的地方,想谢谢她,想告诉她,他有多欢喜,欢喜她,还有……欢喜他们的孩儿。
聂珑看出男人眼里的窘迫和焦急,忍俊不禁,“皇上平日里嘴巴挺溜的,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出口,今儿是怎么了?莫不是臣妾换了个夫君?”
听到宝儿调侃,男人心里忽然松了口气,那种紧张感不翼而飞,他凑了过来,弯下腰,目光落在还在使劲儿吃奶的小团子身上,有些酸酸道:“朕也想吃。”
聂珑:……
说他不要脸还真嘚上了?!
聂夫人到宫里的时候,聂珑已经喂完了孩子,又饱餐了一顿,顺带吃了太医开的黑乎乎的药,不知是什么药材熬成的,又苦又涩难喝得很。
褚稷为了哄她喝药,叫小宫女多熬了一碗,自己先一口喝完了,才说:“不苦的,一口气喝完就好了。”
听太医说只要好好喝药月子坐好了,说不得宝儿身体能比以前更康健些,褚稷恨不得代她喝了药,在他目光灼灼的盯视下,聂珑不得不喝了满满一碗药。
喝完了男人立刻捧来一小碟蜜饯,哄道:“吃,吃一颗就不苦。”
那语气那表情跟哄女儿似的,聂珑默了默。
“……”
聂夫人见着女儿又哭又笑,她那识趣的皇帝女婿早已退出去说要去批阅奏折,实则是给她们母女俩留出了空间。
床榻上,小小一团的外孙吃完了奶吐着泡泡,正精神头十足玩着自己的小手指头。
聂夫人抹了一把眼泪,笑道:“这孩子生得真好,瞧那活泼机灵劲儿,跟小琥小时候一模一样,小琥现在生得壮实,想来日后这孩子也像舅舅一样。”
说到聂琥,聂夫人想起来之前那一串小团子们在自家门口听闻先生生了孩子,那吓得傻愣的模样,便觉得好笑。
她拿起帕子捂住唇笑了下,说道:“宝儿你在宫里是不知道,最近啊,这些孩子们成天往咱家跑,聚集一块儿,往外跑,京城不是那四大书院?”
聂珑点头说有听说这四个书院,她还记得以前刚办这学堂时被嘲讽过,皇上当时请来见证的其中一个大儒仿佛就是四大书院哪个书院的院长。
“这四大书院学了你办的那运动会,各自开了运动会,引得京城百姓津津乐道,眼见名气上升了,有利可图,又琢磨说是要开春办场友谊赛运动会,几个书院联合起来,这不,我听小琥说,这些孩子们往几个书院跑,就是为了教他们怎么打球,怎么拔河……”
聂珑听得若有所思,“娘您接着说儿。”
聂夫人说到正题,“就刚进宫那会儿,这些孩子们碰巧在在咱家门口说是要去西山书院挣最后一笔银子。”
“对,他们也不给别人白教,都是要银子的,小虎说孩子们挣银子是要给……”她看向床里侧自己跟自己玩得正开心小团团儿,“是要给这孩子买礼物呢!”
“话说回来,正当时,那小太监报喜高声喊了皇后娘娘生了皇后娘娘生了,将几个孩子吓得不轻,傻了好半晌。”
“娘刚要坐上马车进宫时,好几个孩子围上来,七嘴八舌问先生怎么就生了,他们还没挣完银子,先生生的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又争着上马车,说要跟我进宫来看先生,直叫人哭笑不得。”
“你说说,这些个小布丁点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你?自小你就有孩子缘,你弟弟从小就爱跟姐姐玩,跟个小跟屁虫似的。”
她指着小团团说,“只怕这个日后也是个爱粘娘亲的主儿!”
趁着孩子这会儿还醒着,聂夫人跃跃欲试,将小团团小心翼翼熟练地抱了起来,轻轻哄,“你说是不是呀乖孙孙?”
与此同时,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的事已经传出去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到了晌午这个时间,几乎全京城都传遍了!他们大宣朝终于有了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