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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朝辞浑身都汗津津的,嘴角也被他自己咬得破了皮,贺律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刚刚不还……闹得正欢么?
朝辞微微仰头看向半趴在他胸口的贺律,问道:“怎么了?”
刚问出口,他就愣住了。
只见这人一双桃花眼竟然有些泛红泛肿,眼中闪着泪意,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怎么了?”朝辞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阿辞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吗?”他带着些许哭腔问道。
朝辞:“……”
“都好半天了,它都没有反应……”
这句话就更不知是委屈还是控诉了。
朝辞听得又是羞耻又是无奈。
他是个二十九岁的处男,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是没有不羞耻的。
但是他也没办法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可以强迫自己做厌恶的事情,但是第五肢显然没有这么进化到这么高等的地步啊……
这都是朝辞流于表面的想法。
实际上他却是在心中无比叹惋。
【为了能早点回去,我居然要强迫自己当一个阳|痿……】他难过地对系统说。
朝辞演技再好,这种生理性的事情也无法遏制,他只能拜托系统把他那啥地方的感知切断了。
所以贺律折腾了半天,他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
全程他表现出来的羞耻、厌恶和抗拒,都是靠着非人般的演技演出来的。
【明明啥都没享受到,还要装得很快乐,我终于明白阳|痿的悲伤了。】他继续跟系统说。
系统;【……】
为什么要跟它讲这种事情?
它才三百多岁,它好累……
“抱歉……”朝辞干巴巴地对贺律说。
不喜欢男人就是不喜欢,他也没办法啊。
“没关系。”贺律不知道是在安慰朝辞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将头埋进了朝辞的颈窝里。
“其实还是有点反应的,只是你太抗拒了……”
虽然小朝辞一直站不起来,但是朝辞身上的颤抖,眼尾的泛红,都能显露出他也不是没有任何感觉。
至少不是那种彻彻底底、一掰就断的直男——贺律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我们之后再试试,会慢慢好的。”
朝辞顿时满脸的抗拒。
可贺律已经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当然看不到。
“那……我们今天晚上……先睡?”朝辞开口说。一开口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朝辞说完,就感觉又一个又硬又灼热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就蹭一下,好不好?”这小子又故意说得很委屈一样,“我忍不住了……”
从那个硬度和烫度看……应该是真的忍到了一个极限了。
朝辞认命般地闭上眼。
算了,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他这样告诉自己。
谁知这小子便折腾还边来劲,朝辞大腿都快破皮了,紧闭的眼睛不断颤抖。他还凑上来舔吻朝辞的眼睑。
“阿辞,跟我说说话呀……你怎么都不说话?”
妈的,好烦啊!
朝辞不耐睁开眼,问他:“还要多久?”
这小子自己连脸红上了。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了朝辞的右脸上:“快了。”
……
…………
这一“快”,就是一个小时。
绝对是破皮了!
朝辞咬着牙想。
但是他本来就累,还跟由着贺律一通折腾,此时眼睛已经沉重地不行了。
贺律一结束,他也顾不得自己满身的粘|腻,闭上眼直接睡着了。
以至于之后贺律抱他去洗澡,他也是半睡半醒的。
早知道起先那趟澡就不洗了,一晚上洗两次,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等第二天一醒来,贺律这小子跟昨天一样一早就醒了,在他脸颊旁一直盯着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能看出朵花来?
“阿辞,早上好啊。”他弯着眼睛,左脸颊上的酒窝盛着晨间的曦光。
“早。”朝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