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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宁, 一个在贵妇圈吃瓜从来不翻车的小能手,最终因为在兄弟圈吃了个打农药的毒瓜,而变成了被公开处刑的大非酋。
所以说,枪打出头鸟, 做猹要低调。但凡他没那么得意忘形, 就不会乐极生悲。吃瓜一时爽, 挨打火葬场。
面对超神的纪斯和非人的司诺城, 纵使火海就在左手不远处,姜启宁也感觉世界像是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冷的是尸体,白的是缟素,飘的是纸钱。
许是内心力量过于强大, 燃烧的火海寸寸冰封,化作了一望无际的冰原。
先是极热再是极冷,藻类植物哪见过这等场面,几乎被热胀冷缩一波带走, 再没了半分生气。
冰原开始塌方, 扬起白色的烟雾,藻类终是葬在了被自己腐蚀出的大坑里,而姜启宁见到藻类的结局, 不知为何联想到了自己。
大概是兔死狐悲吧, 他也栽在了自己挖的巨坑里。
之后, 是一场气氛十分“严肃”的审讯。在唯一不知情者祁辛黎懵逼的眼神中,他发现自家队友迅速果断地分成了两派。
一派名曰“灭绝”, 以司诺城和纪斯为首, 散发着气运之子和灭世反派联手合作的破坏黑光。
一派名曰“求生”, 以姜启宁等吃瓜猹为主, 爆发出小动物在天灾**下为了苟活而奋斗的信念。
祁辛黎只觉得原本没长发的头更秃了:“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谁给我解释一下?”
压根没人理他,他夹在中间像是汉堡里头烤得最焦的肉,两面黑。
但很快,两派回合制的大型争锋现场让他明白了前因后果,并在心里发出了“卧槽”、“你们吃瓜居然不带我”、“幸亏你们吃瓜不带我”的三重感慨。
其实,刨除纪斯和司诺城的武力威胁,他觉得“求生派”说得很有道理……讲真,要不是纪斯放话说“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求生派不一定会拧成一股绳。
姜启宁怂得自然,他分分钟滚到拉基背后,用最弱的声音发出最强的一击:“你们这么急着杀我灭口,真不是因为我戳到了重点而恼羞成怒吗?”
拉基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后颈肉,把他拽出来:“送死你去,别拉上我。”躲他后面就这么勇了,搞得他像是能扛下纪斯一击似的。
姜启宁的心里顿时被一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
司诺城蹙眉:“老姜,做人要实事求是。你不能因为你和拉基之间有了感情,就觉得队友之间都是类似的感情。”
闻言,俞铭洋一把捂住脸,表情扭曲至极:完了!司老大这头也有个假瓜!
哦豁!这特么是什么瓜?众人露出了“仰望高端玩家”的神色,看向姜启宁和拉基的眼光都不对了。
眼见八卦烧身,饶是拉基也大吃一惊。随即,他觉得司诺城这是在拉他下水,立刻燃起了难言的斗志。
拉基把拽出去的姜启宁拖回来,放在背后,表示既然要打擂那这小弟他罩了:“你才应该实事求是,我跟姜启宁哪来的狗屁感情!”
姜启宁狂点狗头:“我们没有感情!”
“那你把人放身后干嘛?”邵修一时秃噜嘴,暴击了自己的队友。
沉默三秒,拉基还是把人拖了出去,搁在身前。见状,邵修发出二次暴击:“这么做感觉好刻意的样子啊。”
卓无涯一把捂住了邵修的嘴:“你们别伤了和气,我一定不会再让他发言了。”
拉基和姜启宁:……
众人:……
不,不行,这气氛太诡异了。直到把瓜掰开,双方才发现这瓜不一定是瓜,而是披着瓜皮的孤寡。到底是什么让两边产生了误会?又是什么让他们笃定自己很对?究竟又是什么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是信息的不对等,是交流的不透彻,还是脑补得太完美?
要是条件足够,祁辛黎真会对着话筒补一句:【欢迎收看八点档的“走进瓜田”。】
纪斯与司诺城对视一眼,默契到无需多言。司诺城直球出击,发问道:“那我们敞开了说吧。我之所以会生出这个想法,是因为在海岛的那天,你和老姜独处到深夜才回寝室,身上一片湿。”
哇哦!众人不禁将目光转向求生派。
姜启宁反拍抽球:“我们之所以回去那么晚,是因为‘不小心’看到你和纪斯约在海边看星星!身上湿透是因为趴在礁石边观察你们,谁知道你俩会看一晚上星星!”
卧槽!众人立刻将目光转向灭绝派。
纪斯平静道:“可我占卜所得,你们有一丝龙阳之气。”致命一枪!
拉基倔牛一顶:“你说过‘能量是振动传播的’,有可能是你俩的龙阳在振动,所以影响到了和你们同寝室的我俩。”全面狙击!
司诺城犀利无比:“你何以解释你和老姜在浴室洗澡花了一小时,还一点没声?你们开了维度在做什么?”
贼拉刺激啊!众人盯死了求生派,内心只有一个想法:知道什么是吃瓜吗?这特么才是真正的吃瓜现场!让他们撕让他们撕!
拉基分毫不让:“嘁,打完鳄鱼后在河里洗了三小时澡的你没资格说我。”
姜启宁据理力争:“你根本没洗澡,你穿着被撕破的衣服跟纪斯坐在悬崖上聊天!你俩在崖顶干了什么?”
卧槽不是吧!众人大力扭头转向灭绝派,只觉得今天份的吃瓜治好了他们的颈椎病。但凡能每天这样动动脖子,颈椎能年轻十岁吧?
司诺城道:“衣服是我自己洗破的,在崖顶是为了问纪斯借衣服。花三小时是因为我在内城找衣服,你们这是在信口开河。”
拉基道:“洗澡开维度是怕吵人睡觉,洗一小时是因为我们把刷牙洗脸洗衣服全在浴室搞定了,你们才是在胡说八道。”
话说到这份上,连纪斯都忍不住嘴角一抽。到底是双方想太多,还是他占卜出了错?
卓无涯摸摸下巴,陷入沉思:“看来都是误会……奇怪了,既然是误会,你们交流一下不就该解决问题了吗?你们怎么会越陷越深,哪个环节出了错?”
思及此,司诺城忽然想到:“我记得老俞是知情者,我找他确认过姜启宁和拉基的事,他没反驳。”
拉基眯起眼:“啊,老俞是知情者。我记得姜启宁找他确认过你和纪斯的事,他没说不是。”
这一刻,全场人员朝俞铭洋投来死亡视线。
俞铭洋:……两头吃瓜,风险很大。当猹不规范,被打两行泪。
“啊啊啊!你们听我解释,我只是想息事宁人保命而已!”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谁也没想到,第一个被打成马赛克的人是俞铭洋。
那一刻,善良的祁辛黎蹲在“马赛克”身边,露出神父般慈悲又不忍的眼神。他将俞铭洋的十字架竖起来靠在对方身上,叹息道:“我把你埋那个冰坑里吧,这样不会发臭,下辈子做人注意点。”
俞铭洋:人间不值得!
越想越不值得,俞铭洋希望有人能同他合葬:“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吃老姜递来的瓜。”
只此一句,众人将死亡视线重新投在姜启宁身上。对哦,姜启宁是一切的开端。
拉基默默地往左跨出一步:“厚葬友军。”
姜启宁:……
于是,两坨马赛克躺在了一起,齐齐用生无可恋的眼注视着天空的云卷云舒。
“为什么他俩连打人都这么默契?”姜启宁喃喃道,“我还是觉得我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