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酒点了点头。
“好,晚些大哥陪你去看。”
季薄情笑着揉了揉季温酒的脑袋。
“薄情兄,我没记错的话,你今晚是有约的。”
姜烬戈冷不防说道。
“什么约?”
“薄情兄最近正在为上学堂的事情做准备,因此结交了不少的青年才子。”
“这是好事。”
季温酒扬了扬嘴角,能够出去社交,认识更多的人这对季薄情以后的发展也很有帮助。
季薄情脸色黑了黑,这个姜烬戈,肯定是故意拆自己台的。
“无妨,我可以带着酒儿一起去。”
“不可,男女有别,同薄情兄一起的皆是男子,酒儿一个姑娘家同你一起去恐怕多有不便。”
姜烬戈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就不是男子了?”
“在下当然是男子,但我是一人,你们一群人,相比之下,酒儿还是跟着我比较好,况且,酒儿想看花灯,你们坐在酒楼里面吃吃喝喝的也顾不上她,所以还是由我陪着酒儿好了。”
‘噗’
季温酒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面就掐,也不知道到底在掐什么。
姜烬戈这人虽然冷了一点,但人品还是不错的,真不知道为什么季薄情这么不待见他。
“王爷,好口才。”
季薄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过奖。”
“好了大哥,你们不要吵了,既然大哥晚上有约了,那就由姜烬戈陪着我好了,你快些去洗漱下准备去赴约吧。”
季温酒一边将季薄情往外推一边催促道。
“好好好,大哥知道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
“有事就来找大哥。”
季温酒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送了季薄情,季温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跟我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见面就掐。”
“可能,是我要抢走他的宝贝吧。”
姜烬戈看着季温酒,眼神深邃的像是漩涡一般,仿佛能将人心给吸进去。
“宝贝?”
季温酒不解的歪了歪头。
“没事,走吧,我们也准备下,可以出门了。”
姜烬戈有意跳开话题。
“好吧。”
夜色渐黑,街上的灯笼都亮了起来,以红色为主,从街头到街尾照亮了前方的路,从街头看向街尾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只能看到两边的红灯笼排成两条蜿蜒的线延伸到远方。
古色的青砖路,造型别致的小巧,稀稀拉拉的流水声,河面上还飘着一片一片的荷花灯一片温馨的气氛。
站在街头的季温酒心里也是暖暖的,季温酒的身边是姜烬戈。
他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季温酒的身边,就像是公主身边的骑士一般。
“姑娘,买盏灯笼吧,然后提着这灯笼从头到尾。”
旁边一位卖灯笼的老伯说道。
“老伯,为何要提着灯笼从头走到尾?”
老伯笑了。
“人这一辈子啊,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多一盏灯给你指路心中也可安定一些。”
季温酒心中一片了然。
“老伯,给我一盏吧,多少钱?”
说着季温酒就要往外掏钱。
“不用了小姑娘,老夫我的灯笼只送有缘人。”
“哦?”
季温酒挑了挑眉。
这个老伯说话倒是有趣,做法也很有趣。
她看了一下老伯摊上的灯笼,都长得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跟其他摊上的灯笼也没有太大的差别,最大的区别应该就是这些灯笼上都绣着美丽的花。
这绣工一看就是老手,这些花在烛光的衬托下一朵朵盛放开来。
“那老伯又是怎么分清何为有缘人呢?”
老伯一边拆下一盏灯放进季温酒的手心,一边笑着说道。
“既是有缘人,又怎么说得清一个所以然,若非要说的原因,那就当老夫看你这个小姑娘心生欢喜吧。”
季温酒愣了一下,随即展开了笑颜。
“谢谢老伯,我也觉得跟老伯有缘的很,这瓶水送给老伯。”
季温酒作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泉水,她只觉得和这个老人家亲切的很
老伯浑浊的眼睛一亮,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
“姑娘日后必有一番造化,不过要切记一点,凡事皆图可遇不可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也莫强求啊。”
季温酒只觉得心里一个咯噔,看向老伯的眼里多了一丝真诚。
这个老人家不是凡人。
“好,酒儿谨遵老伯的教诲。”
“好好好,还有一点姑娘要注意,有些事情既然已成定局,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过去的事别再念,过去的人也别再思,若有缘,日后终会碰到。”
话音刚落,季温酒猛地抬起头,瞳孔微缩。